在必得你可知是谁?”
朱浩道:“若不是徽商就有可能是别的地方的商贾……以在下所知京城之地的各地商贾均有自己的商会料想同一地区商会内部不会有竞逐之意愿应该是早就商议好了的。”
余承勋笑道:“看来敬道对京城商贾情况也有所了解啊。”
“哈哈。”
杨慎显得很轻松“敬道说得没错其实是晋商。”
“哦。”
朱浩拿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杨慎继续道:“听说陛下那边找了徽商前来竞买……你猜他们出价有多少?”
朱浩道:“我想不管他们出多少最后都是晋商得到煤矿归属权吧?”
杨慎好奇地问道:“此话何解?”
朱浩道:“既然如外间所传陛下对煤窑志在必得那徽商应该只是个幌子他们出的银子其实都是来自陛下相当于内府所有。现在内府有多少银子我想……有心人应该很清楚吧?”
杨慎跟余承勋对视一眼似乎连他们事先都没想到这一层。
朱浩所谓的对内府存银了如指掌之人不用说就是杨廷和。
只要杨廷和告诉晋商皇帝最多能拿出多少银子那晋商就等于在竞标前知道了对手的底牌那这次的拍卖便不再有公平可言。
杨慎叹道:“幸好朱浩你没有将此等事告知于唐伯虎等人不然的话……”
“不是。”
朱浩苦笑道“用修兄此等事其实无须我来说只怕唐先生他们也会有所准备。料想他们有应对之策那就不为我所知了。”
“呵呵。”
杨慎依然显得很轻松“就算他们有应对之策可我们都知道内府是个什么情况还能做出什么局来呢?到时他们出价高于内府帑币到时用什么来填补缺口?竞逐不成或更热闹呢。”
朱浩心想真是居心叵测。
知道内府没多少钱到时让徽商竞拍出比内府存银更多的价格皇帝付不出银子岂不贻笑大方?
难道皇帝就不要面子的吗?
正说着盔甲厂内已有身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唐寅赫然就在其中拍卖会即将开始。
……
……
盔甲厂之外。
有一批人属于当事者。
正是蒋轮带来的张鹤龄和张延龄两兄弟。
“……大哥我觉得拍卖所得银子存入银号之事有待商榷。”
张延龄临阵还想计较。
张鹤龄破口大骂:“你想商榷只管找姐姐或者外甥去别来跟我说我还要跟孟载商议出价策略呢!”
张延龄不解地问道:“不是咱卖煤窑吗?怎么咱还要出价?”
“废话!”
张鹤龄不屑地扁扁嘴“一看你就没脑子你也不想想万一有人刻意压价别人不出高价咱不得提前安排人把价格抬上去?就算弄砸了煤窑也是咱自己的不用承担任何损失大不了再拍卖一次罢了。”
“哦高明。”
张延龄似懂非懂突然觉得这个大哥很会办事。
蒋轮凑过来低声道:“两位侯爷帮我们出价之人就在附近到时你们觉得哪个价钱合适就跟我打手势我来告诉他们。但不能太高……总价应当在五万两到八万两之间若再高的话……”
“知道了!真啰嗦……”
昨日张鹤龄对于拍卖煤窑一事还有些抵触但现在事到临头转而变得激动和期待起来。
主要是抢来的煤窑没花什么本钱现在居然就能见到现银还是竞拍这么刺激的事情而且提前制定了抬价方略。
张家兄弟以前都是走野路子现在突然变成生意场上的文明人竟开始享受这种市场经济大浪淘沙的感觉。
拍卖成了的话那银子将落入自家腰包。
若是因自己抬价能让煤窑更值钱……啧啧那成就感可不是出去抢个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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