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佐离开。
内院门外朱浩和唐寅也将作别。
“不知王府聘请新教习之事可有眉目?”
朱浩停下脚步特地问及有关王府聘请新先生的事毕竟乡试即将到来就算他有心继续教世子世子课业也必须由专人接替。
难道他去省城考乡试时朱四的学业要开天窗?
唐寅摇头道:“眼下兴王沉疴绵惙谁还有心思去管聘请教习之事?放心吧若到你大比之期王府内教导世子事务我会一力承担。”
这话倒也没毛病。
此时王府上下最关心的就是兴王的病情再加上唐寅和朱浩这对师徒的配合世子的学问一直在稳步提升王府怎又敢在这档口请个不知根知底的教习进王府来?
兴王府聘请教习方面一向需要完成层层审核关系复杂的一概不要这也是请教习会那么艰难的根本原因。
朱浩道:“那先生最近为何不多承担一些教学工作?我这边……都没多少时间备考了……”
唐寅不耐烦道:“我也想帮你但眼下王府内事务不少一时间腾不出手来。哦对了张奉正刚才那番话到底是何意?”
朱浩很无语。
你现在很忙就让我顶上去教书那等我去乡试时你就空闲下来了?
“他大概说的是托孤之事吧。”
朱浩说完懒得详细解释直接去了。
唐寅琢磨一下忽然醒悟过来。
涉及到兴王过世前托孤以后王府各实权人物的排序问题由不得张佐不慎重对待。就算现在袁宗皋的长史司被他牢牢压制可世子继位后倚仗谁可就不一定了不管任何层面兴王都会将托孤的首席位置交给袁宗皋。
唐寅心说难怪张佐最近上蹿下跳他这是有了危机意识想要奋力一搏。朱浩这小子看人看事比谁都准。
……
……
有关兴王托孤之事的确在紧锣密鼓进行。
不但张佐为此奔波忙碌想让王府上下都认可他的能力还极力拉拢唐寅和朱浩这对师徒竭力让他的阵营阵容看上去更有深度和厚度不至于说在王府大事议定上出现没人主持而落后于王府长史司的局面。
论对兴王府的忠诚张佐自问比袁宗皋高但若论能力……兴王大概率还是会把孩子托付给进士出身、在王府中二十年的老臣子袁宗皋觉得如此更为稳妥作为家奴再得信任张佐始终担不起托孤之重任。
唐寅暗中观察了几天。
发现朱浩对于兴王过世后王府的权力格局变迁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朱浩正在秘密筹划一个“大阴谋”无论兴王托孤给谁都要让朱四远离其控制把朱四塞到京师强行“隔离”。
到时王府不会让袁宗皋、张佐这些明面上的人随行否则就失去了控制朱四的目的但朱浩和唐寅作为兴王府隐藏在暗处之人却可以不受朝廷旨意制约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若朱浩顺利通过乡试去京师参加会试一切都顺理成章若朱四在京师举目无亲只有朱浩能帮上忙……
管你们谁受命托孤都给我站得远远的。
……
……
进入五月。
京师发生一件相对来说影响深远的大事那就是朱厚照终于忍不住要对宁王府下手了。
本来皇帝身边一堆人替宁王说话受宁王贿赂的人很多甚至连吏部尚书陆完暗中都与宁王交通坏就坏在宁王朱宸濠想把儿子塞到皇宫当太子觊觎皇位太过露骨再加上皇帝身边近臣受贿分赃不均……
这就涉及江彬跟钱宁之间的矛盾。
宁王给江彬和钱宁二人的贿赂一向是钱宁比江彬多但问题是这几年钱宁已经逐渐失势江彬想打击政敌自然看不惯宁王对钱宁的百般讨好于是乎暗地里打小报告把自己调查到的江西的情况一并给朱厚照说了。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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