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死每月缴纳四十两不变!”朱浩再一次提醒朱娘。
“嗯。”
如果说朱娘之前对儿子的话还将信将疑有几分保留到此时她是打定心思全听儿子的。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朱娘在李姨娘陪伴下回到前面的铺子朱浩和朱婷躲在后堂不再露面。
这是大人的事跟小孩子没多大关系。
乡老坊老一共请来四位街坊四邻以及四里八乡许多无所事事的乡亲闻讯后赶来围观。
同行是冤家的钱串子也很热衷一看这架势对面的米铺分明是支撑不下去了啊赶紧拉了一帮人前来凑热闹。
“娘不就是普普通通上门收例银吗?为何叫这么多人前来?”面对门口密不透风的人群朱娘故意表现出极度抗拒。
朱嘉氏冷冷一笑“老三家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次请见证人来是因为有些话摊开来说比较好之前跟你说过每月上交家里四十两银子老身放手让你经营铺子你没有出言反对对吧?”
话音落下。
围观群众立即炸了锅。
钱串子从人堆里挤出来大声道:“一个月四十两?朱娘朱当家的你这是开米铺还是开钱铺啊?”
朱娘以往生意极好基本从早忙到晚街坊邻里都知道她赚了钱具体多少却不知如今听朱嘉氏说每月光上交家族就有四十两一个个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要以为家里故意刁难其实按以往营收每月都有上百两”朱嘉氏一来就把自己摆在道德制高点。
围观群众一听不干了马上有人出言质疑:“一百两?怎不说一千两?这么个小铺子就算卖出去十万斤米面能赚一百两?糊弄鬼呢!”
“典型就是找儿媳麻烦这种恶婆婆为了钱财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朱万简出列喝斥:“闭嘴关你们这些刁民何事?说有一百两就有一百两!我朱家之事用得着你们操心?”
朱嘉氏没想到无意中居然聚拢一群人当“裁判”心里有气却忍着。
“诸位善长我朱家事你们给评评理内部商议好的她也没有抵赖是否有问题?”说着朱嘉氏请示四位德高望重的乡老坊老。
四位乡老坊老都点头。
一名姓宋的乡老道:“有规矩那就按规矩来每月四十两交不上家族收回田宅合情合理。这月还没交吧?”
朱嘉氏站在那儿环视一圈目光与之接触者无不低下头这才满意地轻咳一声缓步踱到朱娘跟前轻叹:“老三家的你听到了不是老身非要为难你规矩既已定下以后收了欠债各自画押以防有人抵赖。对了何掌柜要不你先去收欠债?”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从人堆里挤出来笑着把欠条奉上“之前朱家三夫人欠了鄙人十贯钱特地上门来收。”
朱娘按照朱浩的吩咐一脸急切:“娘你怎么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身上?铺子欠何掌柜的钱好像跟交家里例银不相干吧再者说了儿媳正在想办法也不知能否及时筹到钱呢。”
“你从哪里筹钱?”
朱嘉氏冷着脸问道。
朱娘讷讷不知如何作答。
朱嘉氏以为儿媳在找托词扁了扁嘴。
“四十两没有十两总该有吧?先把何掌柜的钱还了。”
“可是”
“没有可是立即拿钱来!”
朱嘉氏以命令的口吻道。
朱娘苦着脸来到柜台后打开抽屉拿出十两银子。
朱嘉氏一摆手:“秤。”
准备果然充分刘管家从下人手中接过戥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称量甚至朱嘉氏自作主张给了九七折色加上利息何掌柜居然拿走十一两银子。
“娘这可都是上好的现银怎折色那么多?”
朱娘神色黯然一副心疼的模样。
“做生意就要实诚我朱家人从来都以诚信为本。何掌柜回头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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