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报私仇令公权丧失如此才能社会安定。
但最令臣子骇然的莫过于燕律极其重视“公平公正”甚至明文加上一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其实是难以实现的正如法家的“法”并不是法治而是为了约束被统治者集权于上剥削于下古代的律法别说对于九五之尊对于权贵阶级的约束都太小了。
所以它更多的是表现出一种以身作则的态度走不了依法治国之路但仍旧要尽可能地约束权贵阶层从九五之尊开始。
听完《燕律疏议》后之前为衍圣公求情的群臣顿时没了声响。
君上为了给孔圣人之后定罪都让自己与庶民平等了再加上近来受牵连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还能如何?
蔡京宣读完毕裴宣退回殿内静默。
李彦俯视群臣想到了明朝第六十一代衍圣公孔弘绪。
那是自小聪慧的神童十岁时入京见驾应对得体颇受堡宗的赏识“握其手置膝上语良久”结果到了成化年间这位二十二岁的衍圣公在曲阜胡作非为连闲散言官都看不下去的地步联合对其进行了弹劾。
最后罪名查出“非法用刑奸淫乐妇四十余人勒杀无辜者四人”。
二十二岁啊!
而且查出来的是这些真实罪行只可能多不可能少。
明宪宗勃然大怒下旨将孔弘绪“械至京理问”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士大夫立刻炸开了锅一再求情但三法司对罪行进行反复商讨后由于过于触目惊心还是给出了“坐斩”的判决可惜迫于文臣压力终究不能将衍圣公斩首最终开恩将其“革职为民”。
毫无疑问这位一介白身日子依然过得逍遥自在更夸张的是后来随着文官势力愈发强大居然又有人提出此人已经“改过迁善”请求让其官复原爵这个离谱要求没有被完全满足还是恢复了冠带意味着不再是平民之前的罪名一笔勾销。
从某种意义上这是打孔子的脸因为所作所为与儒家的“德”与“礼”完全是背道而驰但所谓孔圣真正到了后世也是一个符号文官势力越强大衍圣公越是肆无忌惮必须有特殊待遇不想有也得有。
而如果孔圣之后都要遵循律法那文官的地位自然更不可能凌驾于律法之上。
现在正是如此。
百官闭口选择屈服并不是屈服于铁血强权之下而是公理道义上确实不占理再行狡辩也是无计可施。
李彦开口为此事定基调:“任申先一桉上曲阜孔氏虽有私念却不足为罪我燕廷不做‘因言获罪’的迫害之举只为是非善恶有罪就是有罪无罪便是无罪若律法不足可再为调整却不可混淆是非遗祸无穷!”
群臣聆听并无喜悦或侥幸之色因为他们清楚后面会有转折。
果然转折来了李彦说出了真正的处置:“中书省、御史台、六部九寺合力于各州县启动第二轮恶霸清剿彻查地主豪强士族乡绅无论是哪族显贵只要作恶多端当严惩不贷!”
“严格按照《燕律疏议》《僧侣考选详规》《监纪九款》执行无论生出何等风波便是有恶霸迷惑百姓扇动叛乱也绝不动摇!”
“此番正是我燕境刮骨疗毒剔除腐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方得真正的太平盛世!”
“宣御史大夫公孙昭!”
在一群传统文臣面色微变的注目下在以丁润为首的新朝官员近乎喜笑颜开的欢迎下公孙昭一袭紫袍沉稳地走入殿内。
这位昔日开封府的“冷面判官”又被百姓称颂的“公孙阎罗”最终赫然荣登赵宋通缉榜的刚正之人终于回到朝堂。
看着王座上的兄长与君上公孙昭脑海中陡然浮现出那时两人讨论未来道路的一幕而今那时所言似乎真的实现一个强大的中原王朝飞速崛起自己也能尽展所长不禁百感交集由衷地行礼:“臣公孙昭拜见君上!”
李彦抬手:“免礼着卿回归主在重建霜台依《监纪九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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