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袋子来打开后倒出一块干粮她随手掰开掰得不是很公正一大一小的她好似没注意冲俩人伸出手示意他们拿着吃。
赵含章含笑看着他们“末将身上只有这点干粮委屈两位小王爷了。”
这个村子里没吃的他们这段时间都是靠着元立几个打猎和挖野菜断断续续吃些东西许久不吃米面此时一看到干粮眼都直了。
豫章王咽了咽口水想伸手却又不敢只能悄悄的去看秦王。
秦王也咽了一下口水他先和赵含章道谢然后从她手上拿过一块小的豫章王立即快速的拿剩下的那块也低声和赵含章道谢。
赵含章笑着看他们吃。
豫章王用力的咬了咬小孩子牙齿尖利尤其是那没换的小乳牙一点也不心疼咔嚓一声就咬下一块干粮来
秦王也正要塞进嘴里看见赵含章他又拿在手里想要掰成两半。
但他把手指都掰红了也没掰开。
赵含章垂眸看他秦王脸一红但还是将干粮递给她小声道:“赵刺史您也没吃我与您分吧。”
赵含章挑了挑眉伸手接过一用力便掰成了两半她都放在手心一并伸过去。
秦王没有犹豫直接又取用了最小的一块。
赵含章将剩下那块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不由笑了一下慢慢吃起来。
三人坐在火堆边安静的吃东西一时间都没说话。
荀藩和荀组坐在一旁不由对视一眼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忐忑起来心脏砰砰巨跳紧张不已。
秦王此举或许只是为了讨好赵含章让她善待俩人不是有心想要展示什么但很显然赵含章是有心的。
只不知她是更满意豫章王还是秦王呢?
吃完东西赵含章就拍了拍手问道:“两位王爷年纪都不小了在家里读过什么书?”
豫章王没说话秦王年长一岁只能硬着头皮先回话“只读了毛诗和论语。”
赵含章点点头就扭头去看一直低着头的豫章王。
豫章王小脸煞白在赵含章的注视下小声道:“只读了毛诗。”
既然都读了诗经赵含章便考校诗经问道:“魏风会背吗?”
不仅豫章王连秦王都绷直了脊背就像是被父亲和先生考校时那样紧张的点头:“会一些。”
赵含章:“背个伐檀听一听。”
豫章王两眼迷蒙秦王也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的背道:“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
赵含章微微点头见他抓着自己的手指半天憋不出下一句来就友情提示他“不狩不猎”
秦王立即接道:“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赵含章本来端坐着此时却屈起一腿来手指愉悦的敲着膝盖听他磕磕绊绊地背完了整首诗。
她笑问:“这首诗何意?”
豫章王还是一脸迷茫秦王学诗经主要还是放在雅颂上先生讲解“风”时也是粗粗略过他实在记不得多少了。
但文学素养摆在那儿他在心里默读了一下伐檀便小声道:“君子不稼不穑不狩不猎便可得到檀木做车架也能得猎物盈屋。”
荀藩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下来他连忙改坐为跪与赵含章磕头道:“赵刺史秦王年幼读书不精这才曲解了诗中意。”
赵含章脸上的笑容在秦王话音未落时就消失了她没有叫起收回愉悦的姿态坐直了问他“你先生教你的?还是吴王教的?”
吴王是秦王的爹也很年轻刚二十九岁前段时间在郓城城破时死的。
秦王看着跪在地上磕头请罪的荀藩和荀组再看赵含章面色淡然便知道自己说错了一时忐忑不已小声道:“是我学艺不精忘了先生的教诲自己瞎说的。”
赵含章想了想嗤笑一声道:“其实你也不算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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