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皱眉道:“有什么话便起来说你这么跪着我要离开了。”
司马厚这才起身眼睛快速的看了傅庭涵一眼后低头“公子某知道赵使君有严令所有回迁洛阳的难民无令不得离开洛阳亦知道她此令是为守护洛阳但某依旧请求公子开恩让某离开洛阳。”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离开呢?”傅庭涵道:“你姓司马更该留在这里才是。”
司马厚落泪道:“我不过一旁支从未受过宗室之福实在难以国事为主从前洛阳繁华时我不过是个升斗小民现在也只愿做个小民以家人为重。”
“不怕公子知道我妻儿皆在战中走失我出城是为了找他们。”司马厚再次跪下冲傅庭涵深深地一拜“求公子成全。”
他从地上微微仰起头看向傅庭涵“公子是个善良又重情之人假若傅中书和赵使君遗落在外您会不去找吗?”
傅庭涵沉默片刻后道:“听说他们是被石勒的手下掳走你要怎么救人?”
司马厚眼眶通红道:“至少要找到他们就是死我们一家也得死在一起。”
傅庭涵道:“我倒有个法子既能让你光明正大地出洛阳又能助你更快找到你的妻儿。”
司马厚眼睛一亮巴巴地看着傅庭涵。
傅庭涵就指了一张席案道:“坐下说话吧。”
司马厚这才起身在坐席上跪坐下。
傅庭涵道:“我想组建一支商队往北地去既能赚取一些钱财又能收集一些信息你可愿随往?”
司马厚一愣“可两国才刚刚交战此时商队北上岂不会被抢掠?”
“我会给你们一支队伍都是我私下的护卫你们只管带上珍宝不管是刘渊还是石勒其实都想与晋通商事他们的手下或许会胡作非为但也只敢针对小客商你们有人有兵器不必太过害怕。”
傅庭涵道:“而且你若跟着大商队都怕被抢掠一个人往北而去就更危险了。”
司马厚天真的道:“我身无长物他们又怎会来抢掠我?”
傅庭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本身就是一件财物还是他们随手可取的财物十年前石勒也不过是一奴隶但他又不是从小便为奴不也是走在路上就被人抢了去当奴隶的吗?”
司马厚脸白有气质一看就是家境不错又识字的汉人独身一人最好抢了转手就能卖上几吊钱。
傅庭涵淡定的举例子“若有人抓了你到马市里卖我看到了也是要买的这样你还觉得自己身无长物吗?”
司马厚脸色一白不说话了。
傅庭涵喝了一口茶等着他的决定。
司马厚没有犹豫很久“某愿往!”
傅庭涵点了点头叮嘱道:“此事不可为外人道只我们三人知道尤其不能让赵使君的人知道。”
司马厚目瞪口呆没想到傅庭涵这会儿就和赵含章争夺权力了。
不过他没有出言反对这会儿他只要能出城找老婆孩子就行。
傅庭涵见他应下了就道:“你先回去吧过两日我会让你见一见这次商队的主事人。”
听说他上面还有主事人司马厚就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应了一声“是”。
傅安照旧把人送到府外一脸郁闷的回书房“郎君怎么选了他做副手万一他中途跑了呢?”
傅庭涵不在意的道:“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主事的是高诲再给他选一个副管事就是了。”
傅安听明白了“原来您就是让他方便出城跑的呀。”
傅庭涵笔尖一顿道:“留守洛阳是含章的命令我不能带头违反但可以迂回一下法理不外乎人情一味的强硬不念人情不一定是好事。”
傅安似懂非懂。
但赵含章懂了。
她一看傅庭涵选了司马厚就知道他这是打算成全人根本就不会管出城后他跑不跑。
跑还是不跑都可以在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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