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虚空造物悄悄的说:
“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没救了只能杀掉。她背叛了她的信仰和同胞她迟早要死只看是谁杀了她而已。
是我将她一步一步引导到虚空的奥秘之中我知道她有多沉迷。
她体验过虚空包裹的快感。
她渴望永远处于那种静谧又温暖的黑暗包围之中。
她号称要行走于光影之间寻找到圣光之外的第二种答案但她和她的那些疯狂愚蠢的追随者们也没什么区别。
你不用对她抱有信心我的小主人。
她对于虚空的研究确实值得赞赏但这是徒劳的。她怎么可能明白这些连泰坦都理解不了的东西呢?”
“嗡”
乌萨勒斯死亡之手跳入手心在海盗的五指转动中锋锐的刃镰旋转一圈最终指向了背对着他的娜塔莉。
布莱克似乎接受了萨拉塔斯的“建议”要收割这个茫然的灵魂。
这让萨拉塔斯发出了一阵短促的笑声。
“时间到了大主教。”
布莱克握着战镰往半跪在圣像前的娜塔莉行走他如处决的刽子手一般从怀中取出一张印着圣光圣徽的空白卷轴丢在娜塔莉身边。
他语气低沉的说:
“若你自知无法回头那么是时候把你和你的过去一起埋葬于此。来吧在你的认罪书上签字
至于罪名我稍后来写。”
“但它是空白的。”
半跪在圣像前的娜塔莉塞林轻声说:
“我的罪状是空无一物或许它说明我并非是自己认为的十恶不赦的怪物。”
“那就向我表明这一点。”
在纳萨诺斯的注视下海盗举起战镰对娜塔莉说了一句。
“我错了。”
娜塔莉塞林在冰冷沉寂的小教堂里将手边的光影教典合拢握在手中又在艰难中起身她腹部的暗影愈合术被取消掉。
没有了暗影力量的保护那可怕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流淌出鲜血来。
这面色惨白的女士努力的站直身体她回头看向海盗将手中教典双手握住叠放于流淌着血迹的腹部。
其姿态像极了一个真正的神职人员。
她低着头轻声说:
“我错了但这不是忏悔。我重新阅读了由我制定的教义我重新找回了自己谢谢你仁慈的给予我这十分钟的时间。
在我开始试图证明圣光还存在的时候我就已受到了暗影的诱惑。
我曾沉溺于那美好的黑暗里。
但这不是一件坏事。”
在海盗和游侠包括门口的乖狗狗荒芜和布莱克口袋边的小鱼人的注视中娜塔莉颤颤巍巍的举起左手。
在染血的手指摊开时她如总结人生一样说到:
“曾经为了圣光我可以做任何事。”
“但我已走过无知的泥沼越过盲目的山丘抵达了黑夜的尽头。我依然崇拜圣光只是现在的我为了圣光已可以不去做很多事。”
暗影的力量汇聚在娜塔莉的身体上飞快的为她凝结出一套黑色的长袍在她脸颊上也塑出黑暗的轻纱。
遮挡了她的眼睛遮挡了她的躯体就如黑夜的拥抱。
但在娜塔莉举起的染血左手上一团微弱但真实存在的金色光芒却也如烛火一样跳动起来将整个小教堂都照亮几分。
“请容我披上这黑色外衣以此守护光明”
她说出了自己留给法奥冕下的诀别之语又将手中圣光托举着贴在腹部的伤口上那温和的治愈力量立刻为她止住了流血。
这一幕光暗相生光暗相存的场面让纳萨诺斯脸色肃穆也让布莱克露出了笑容。
“唔或许这个我已经玩腻的灵魂里确实有些我尚未发现的潜能”
萨拉塔斯闷闷不乐的在布莱克耳边说:
“我开始有些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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