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崖神色冰冷盯着白衣青年道:“你是不是疯了?又开始说胡话了?”
白衣青年摇摇头“当年或许是我疯了才会替出那样的提议但是现在疯了的是你。”
骆谨言神色平淡地带着白衣青年离开了牢房里只留下已经相处了好些天的三个人。
只是三人此时的神情却都再也平静不起来阮廷眉头紧缩在牢房来回踱步宁王在对面看着两人目光一会儿看看阮廷一会儿看看雪崖。
相比之下雪崖倒是要平静得多只是这平静中更多的却是木然和阴郁。
白衣青年跟着骆谨言走进了天牢里一个空置的房间这房间里有桌椅摆设干净明亮看起来像是平时待客的地方。
见状白衣青年有些惊讶地看着骆谨言一眼骆谨言含笑示意他坐下说话。
两人各自落座白衣青年方才道:“骆大公子早就知道我在阮家?”
骆谨言淡笑不语白衣青年轻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
骆谨言挑眉道:“在下倒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白衣青年道:“什么?”
“阮家已经被封锁数日期间…公子似乎从未想过逃走。”骆谨言道。
白衣青年愣了愣道:“在下手无缚鸡之力……”骆谨言摇摇头道:“公子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但骆某相信公子如果自己想离开的话应该也不难。”
白衣青年微微垂眸笑得有些腼腆。
沉吟可片刻他才缓缓道:“骆公子谬赞了。”
“是公子过谦了。”骆谨言道:“方才公子说你才是雪崖。”
白衣青年眨了一下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意外“骆公子相信我的话?”
骆谨言淡然道:“谁是雪崖不重要一个名字而已。不过在下还是想问一句如果公子才是雪崖那么…雪崖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衣青年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看着骆谨言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之色。
骆谨言也不催他目光只是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缓缓道:“牢房里那位的脸不是真的吧。”
白衣青年原本扶着桌上茶杯的手一颤茶杯被他推出去两寸茶水也泼到了桌面上。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两个毫无关系却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更何况还是如此出色的容貌。另外我找人仔细看过雪崖那张脸确实是巧夺天工几乎无人可以复制。但太过完美了有时候也是缺陷那张脸原本不长那样。相比之下公子的容貌反要更加自然一些。”
“也并非全无关系。”白衣亲眼垂眸道然后又抬眼看着骆谨言微笑道:“皮相而已骆公子过誉了。”
“公子打算说一说么?”
白衣青年叹了口气道:“我和他原本长得就有几分相似因为…我们的母亲原本就是亲姐妹。”
骆谨言有些意外“你们是表兄弟?”
白衣青年点了点头。
骆谨言打量着他微微凝眸道:“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青年轻声道:“养大我的人是第一代鸾仪司掌事。他说我的父亲是余绩的儿子。”
“所以如果鸾仪司是靠血缘继承的话你应当是鸾仪司现在的掌事?”骆谨言问道神色却十分平静。既不疑惑为什么余绩还有个儿子又似乎笃定了眼前的人不可能是鸾仪司的掌事。
青年苦笑道:“公子应该看得出来我并不是鸾仪司现在的掌事。”
骆谨言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
白衣青年道:“我父母早逝祖父…养大我的那个人也是养大我父亲的人所以我要叫他祖父。他从小便极为严苛的教育我希望我长大了之后能重现余绩当年的权势荣耀将鸾仪司发扬光大夺回余家的天下。”
“余家的天下?”骆谨言嗤笑了一声。
白衣青年也有些无奈地道:“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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