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中被俘归降后被林子挑选为细作今已潜回太原两年。
相比于王荛的放肆王成业显得沉稳得多很担心因为长安派了这样招摇的人物来把这个他好不容易设下的据点暴露了。
“不必忧虑将酒菜摆上。”
王荛则是从容洒脱安抚众人坐下。
“出门做事像你这般一天到晚忧这忧那反而容易漏馅。须将此处当作自家宅院才不至于让人看出端倪……这晋阳楼的月饼不如我在郝府拿的那块早知多拿几块给你们。”
王成业是林子亲自培养的细作被王荛这般一教一时无话可说。
但他终究是谨慎惯了没过多久又问道:“燕京派人来了方才有数十骑入城俱是精兵。先生要小心。”
王荛正在剥螃蟹动作文雅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我知道来的是张九与郝七这两条乖狗。”
“先生认为他们不足为惧?”
“不。”王荛虽不愿但也不得不承认道:“世侯子弟中他们是最出色的那几个。”
当年王文统定立国制王荛作为宰相之子在燕京也没压张弘范与郝天挺的风头。
话虽如此他还是不慌不忙地拿起小圆锤对着蟹壳轻敲。
“但无妨张弘范来得正好正可吓得郝天益答应我的要求。这便叫……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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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郝府中秋宴到一半张弘范起身。
“多谢郝兄款待路途疲乏我先去歇了。”
郝天益还待再客气两句。
郝天挺已起身笑道:“我送仲畴兄。”
“请。”
郝天挺遂引着张弘范以及毛居节等人往客院行去。
待进了张弘范所住的客房郝天挺看着毛居节往另一间客房而去了方才道:“仲畴兄的五舅来太原做什么?”
“家里有人是烧瓷的五舅出面来谈桩生意。”
“仲畴兄没说实话。”郝天挺笑道:“岂是烧瓷这般简单?定窑瓷器享名已久值得毛先生亲自来谈这是大生意啊。”
张弘范摆摆手随口叹道:“没落了定窑没落了。”
郝天挺叹息了一声脸上笑意消逝道:“我查了大哥竟真与李瑕的使者有所接触就在今日才刚见了一人。”
“这么快便查到了?”
“三哥身边一个亲随看到了说是来人趾高气昂仿佛公鸡偏生得一张大嘴似要吃人。”
“王荛?”张弘范大奇“怎会是他?”
“有何不妥?”
“太招摇了中原认得王荛的人太多李瑕怎会派他前来?”
郝天挺笑了笑道:“也就是他一过黄河便能引得各家齐注目山西不是吗?”
“查一查吧看他在城中何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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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天挺再回到主院执酒敬了郝天益一杯道:“我想与几位兄长好好聊聊。”
“好。”
宴席被撤下家眷们亦退了下去。
对于郝家几个兄弟们而言今日最关心的还是郝天挺带回来的圣谕。中秋佳节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把心思放在团圆宴上。
嘱咐手下来守卫郝天挺踱了几步先开了口。
“大哥今日见了李瑕派来的人是吗?”
“你……”
“大哥莫虑都是自家兄弟我回来是来帮大哥的。”郝天挺问道:“李瑕想让大哥做什么?”
郝天益还未回答郝天举已道:“李瑕让大哥与他通商再叫大哥拥兵自重。你回来之前我们正在商议此事。”
“拥兵自重?李瑕怕是想害郝家。”
郝天挺这句话并未说全若还有半句或该是“李瑕放大哥回来害郝家”。
几个兄弟立即你一言、我一语表明了立场。
“通商?李瑕毫无信用拉拢杨大渊不成便行暗杀安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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