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金碧辉煌。
而若是修好了府邸、准备世代相传人却又要被调走想必是很不情愿。
王荛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走过亭台楼阁嘴角已挂着些幸灾乐祸之意。
自他父亲遭到背叛并被处以极刑这中原所有襄助忽必烈者皆他之敌他便要冷眼看这些人统统完蛋。
果然迈进郝天益的书房看到的便是一张惊虑交加的脸。
郝天益不是没城府但已忧急到了掩饰不住的地步。
王荛讥笑之意更浓道:“特来为郝兄贺中秋值此良辰佳节郝兄也不请我喝一杯?”
两人是相识的当年王荛为李璮四处联络便见过郝天益相处得并不算愉快。
“你怎来的?”
郝天益看着王荛心道这张大嘴招摇过市也不知被多少人认出了实在让人头疼。
他是真不愿见王荛。
如今正是他争取忽必烈信任的关键之际最怕与李瑕接触且被人发现。
偏偏王荛已神不知鬼不觉到了太原若是不见王荛必故意宣扬、诬陷郝家通敌。
郝天益有心除掉王荛但又怕打草惊蛇反而将事情闹大。
也只有先见了面听听他说什么了解清楚他带了多少人来再设法杀之献其头颅至开平以示忠心。
“我怎来的?我能到太原自有我的手段。”王荛道:“但你若敢动我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连整个郝家都会人头落地你可信?”
郝天益叹道:“令尊已人头落地你何苦犹不知悔改?”
他愈觉王荛惹人生厌。
“嘴硬没用有胆子杀我试试我尸体摆在这自有人咬定你与我联络。”
王荛说罢等了一会见郝天益没动手轻笑一声又道:“你若配合我保证无人知晓此事你自平平安安当你的太原路总管。”
“我岂会信你?”
“败军之将王上若要杀你在延安便杀了。”
“士可杀不可辱。”
“败者自辱。”王荛悠然踱步上前“我身入险地并非来侮辱你没这份闲心。我来乃与你谈生意……”
“别过来!”
“怕了?我还能杀你不成?”王荛兀自走到郝天益桌前目光一瞥“哦?‘昔范蠡不殉会稽之耻曹沬不死三败之辱卒复勾践之仇报鲁国之羞’郝兄这是自比李陵啊?何必侮辱前人。”
“王牧樵你嘴太贱了别逼我杀你。”
“你也别逼逼叨叨我只问你想不想稳坐这太原路总管之位?”
“你还能帮我不成?”
“不然呢?王上放你回来让你当个废物不成?”
郝天益猛一抬手已拿匕首架在王荛颈上。
“说你的提议若我不满意杀你又如何。”
“我可以让阿合马帮你说话……”
“谁?”
“阿合马蒙古中书行省左右部、兼山西都转运使。”王荛讥笑道:“你不认得他?”
“他怎可能听你的?”
“说了我来是谈生意的。王上想要山西的煤、钧州的铁阿合马则想要黄金白银我与他的关系比你近得多。否则我如何顺利行路到太原?”
郝天益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脸色阴晴不定。
这事情简直是太荒唐了。
他忠心耿耿却屡受猜忌到头来却还要敌国间谍联络朝中奸臣来保他吗?
思及至此郝天益心中大恸又看向了案上他近来在抄录的《答苏武书》那是汉时李陵所书其中有些字句恰是以血泪诉说今日这等可笑之事。
——“妨功害能之臣尽为万户侯;亲戚贪佞之类悉为廊庙宰!”
阿合马这等贪佞之类……
“怎说?”王荛又睥睨了郝天益一眼道:“答应与否给句话便是。”
“你们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做生意。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