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这种天真幻想道:“严格监察才是对官员们的保护太过信任反而会给他们伸手的机会那才是害了他们。”
“是。”
李昭成有些害怕李瑕的严肃。
他也只有二十五岁虽努力想拿出当兄长的沉稳心里却感觉到李瑕才是他的兄长与王上。
……
两人一路进了长安城到了官廨区域李瑕自回了秦王府。
李昭成则顺道先去与江荻说一声俞德辰之事。
“我去送过他了他没骗我们与小道士说不用担心便是。”
“真的吗?”江荻问道:“秦王派何人出巡连你都不知道?”
她桌案上堆满了文书很忙的样子。
“机密。”李昭成随口便敷衍了正要走又想起一事道:“你如今随秦道古做事?”
“不是。”江荻搁下笔招了招手低声道:“他是我下属。”
“镇得住吗?”
“你说呢?当然不行头疼。”
“我年幼时在嘉兴便听过他的大名当时他在湖州写著《数书九章》受官家召见。”
“我也是我才随父亲到叙州就听说他的大名。”江荻以手抚额道:“在他潼川路府募义兵抗蒙就是我父亲也要执礼相见你说我怎么当这上差。”
“给你透个口风诸公的意思是他这人贪财奢侈以权谋私。但一直是坚定的主战派著书传世抗击胡虏曾有功于国。这次若能改过还得再给他一个机会。”
“你要是说这些我更觉得难办了。”
“走了还忙。”
李昭成出了大堂又到隔壁的公房看了一眼不由心想若真设了廉访使这便是要着重注意的官员之一了。
他回过头用眼神向江荻示意了一下。
江荻微有些疑惑再次搁下笔起身往秦九韶的公房探了一眼只见秦九韶正好整以瑕坐在那泡茶喝羽扇轻摇悠然自得。
这让江荻有些无奈起来她不久前拿了一摞各州县的户籍让他统计人口也不知是做完了还是在这偷懒正犹豫该怎么办便听里面秦九韶问道:“江郎中有事吩咐?”
“咳……临洮府今年的人口卷宗秦公何时可给我?”
“这里便是。”
秦九韶一指桌案犹不慌不忙地饮了口茶过了一会才想起过去把卷宗递给江荻很快又重新坐下。
江荻讶道:“这般快便核算好了?”
秦九韶微微一笑抬手请她核对他倚着椅背仰着头轻抚着下巴上的长须问道:“此间核勘盐铁、度支、税目类似于三司可是由敬斋公主管?”
此事江荻还没与秦九韶说过不由讶道:“秦公怎知晓的?”
“秦王之计相如今除了敬斋公还有谁可胜任?怎么不见敬斋公来衙门?”
“敬斋公自有旁的事务我们做好本职之事莫出了错处即可。”
“也是他该是还兼管着券引之事近来忙着发行交子吧?”
江荻不由再次讶然。
准备发行纸钞不是什么机密但目前也只有一些相关的官员知道。她不明白秦九韶如何知晓。
“不难猜我在江陵府时便是与敬斋公在券引之事上交过手。”秦九韶重新捧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着。
落在江荻眼里便显得实在是高深莫测。
秦九韶摇了摇头叹息道:“他已年过七旬了吧?竟还如此操劳太辛苦了。”
江荻眨了眨眼不再看他摆谱转身搬了一大摞卷宗过来摆在秦九韶案头道:“那就请秦公多担待些吧核算好之后立即报给我。”
这次她语气就强硬了许多。
在她眼里秦九韶不可谓不聪明不论是筹算、文章样样精通本以为他是不会为官其实官场智慧也很厉害唯独就是野心也太明显了。
三句话就透露出想要升官的意图实在是很没有城府显得急功近利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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