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诸公自有计较。”
“有何计较总不能等蒙虏再度南下我等坐山观虎斗?”
“胡言乱语!萧显辰你听听你说的是甚鬼话!”
“别吵了。”邓剡阻了旁人说话道:“君实你继续说李瑕与吴曦还有何不同?”
陆秀夫道:“吴曦自立之后第一桩事便是在成都营建宫殿同时派兵沿江而下声称与金人夹攻襄阳。其自立时间虽短蜀地军民却已不堪其乱;反观李瑕躬节俭、减徭赋、平物价、仓廪实、法令行得蜀民之心、亦得关陇人心。”
“躬节俭只这最简单的一条……”
“嘘后面的话不必说了。”
“唉听君实兄是何意吧。”
“你们方才也说吴曦之叛非朝廷所平定朝廷本欲‘因而封之’乃蜀地军民举义诛杀叛逆。今李瑕称王一不兴战乱二不建宫室精兵减政轻徭薄赋岂有军民兴义?那朝廷只能是因而封之。”
陆秀夫说到这里回想着这次前来临安的经历心中长叹。
其实早在两三个月前当姜才投奔李瑕时朝中诸公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也早就知道最后只能顺势封李瑕为秦王了。
所以他陆秀夫回朝提议迁都长安得到的只有那空泛的回应。
越想越让人觉得无力。
“可笑!”
忽然有人将官帽一摘径直起身走了出去。
公房中诸人转头看着这一幕良久无言。
“没事他要辞官还得上表一时气不过而已。”
“这是上不上表的事吗?”
“屈辱。”
“这就屈辱了?诸君忘了靖康之耻了?”
又是一阵沉默新科进士中竟有人骂了一句脏话。
“靖康之耻”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唉披上这官袍前一腔热忱誓要中兴社稷。今日拿一叛逆都无可奈何遑谈靖康之耻真废物也……”
“没得意思。”
又几个官员这般说着这次虽没摘官帽却也径直走了出去。
他们往后大概也懒得再褒贬时政了。
随它去吧顾好自己才是实在。
不一会儿公房里已没剩几人。
“随他们去罢。”陈宜中道:“这等心性便是考中进士也不过是庸才。”
黄镛随口道:“何必贬低同僚倒显得你高人一等以往也不这般。”
马上便有人讥笑道:“人家是平章公门下自觉高人一等又如何?”
“我至少直言不讳不曾暗沙射影。”
“那我便直说陈与权你愈发像贾党走狗了。”
“总好过某些只会讪谤的废物。”
“你说谁是废物?!”
“说你又如何?!”
“都闭嘴!”
“够了都别说了。”邓剡倏然起身道:“议论国事说些气话何用?”
“……”
陆秀夫默默看着他们争执、劝架眼中思索之色愈浓。
陈宜中、黄镛当年在太学是至交好友都是贤关六君子也都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为何会沦落到在此斗嘴?
因为议不出结果国事艰难能想的办法就那多大部分都用不了。
战或和变革或守旧每条路都那么难走那必然政见不合必然只能互相争执换作再聪明的人来都是一样的。
就像是被困在罐子里的蛐蛐。
……
陆秀夫忽然再也不想参与这种议政了到最后都是拿不出主意互相消耗。
这日离开时他对邓剡说了自己这个想法。
“那君实认为该如何做?”
“我还是那个主张盼官家振作彰圣明天子之气度而使李瑕臣服。”
“比如迁都长安?这比陈宜中所谓为求国而变通于贾似道门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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