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你做这决定干系很大真的很大。”
李曾伯没有先问李瑕的依据而是如此提醒了一句。
“之前判断忽必烈会先北上已经错了。这次的判断若是再错了……经不起一场大败。”
“确实经不起一场大败。”李瑕道:“但关陇若是丢了就再也夺不回来了。”
他也不坐下在堂中踱着步显得思虑重重。
“以蒙古的实力我们要胜它一共也只有寥寥三次机会蒙哥之死、李璮之叛、阿里不哥。
借着蒙哥之死我们收复汉中、关陇这是第一个机会。李璮叛乱这是第二个机会我们并未把握得很好没能拿下河南但收复了河西走廊。
现在是第三个机会趁着阿里不哥还没被彻底打败我们得要守住这些战略要地否则再也不会有机会重新收复了。”
思虑重重的李瑕说着这些眼神中却有某种坚决。
他两世为人有一个经验之谈人有时得做些看似很艰难的选择。
打个比方就像在冬日的清晨再困再倦也得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走进冰冷的空气把美梦和困意惊醒才能在繁忙的一天完成所有要做的事。
机会、时间这些都是一去就不复返的东西。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有确切的消息阿里不哥很快就要反攻哈拉和林所以认为忽必烈抗不住我们。”
李曾伯还是没有问李瑕的消息渠道先是提醒道:“不可将期望寄托在旁人身上阿里不哥未必靠得住。”
“我明白但我的意思是眼下会是往后几年中忽必烈最弱的时候明年他的实力会更强。”
“我们可以先撤回若明年忽必烈与阿里不哥大战我们再反攻……”
“这才是将期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李瑕道“等到明年阿里不哥只怕也是一触即溃。所以我才说他的作用反而是在他真正与忽必烈交手之前的这段时间……他的声势比他本人更有威慑作用。”
李曾伯没听懂这句话想了想依旧觉得这情形很微妙。
他终于问道:“是何情报能让郡王做出这样的判断?”
“阿里不哥安排的傀儡、继承察合台汗国的阿鲁忽如今已征集了十五万大军……”
当李瑕仔细说完了天山以西的形势李曾伯这才有些明白过来。
他拨弄着火盆里的炭火分析道:“只在西面便有十五万援兵再加上北面从他领地带来的大军阿里不哥的声势不凡待消息传到开平足可威慑忽必烈了。”
“是。”李瑕道“声势真的很厉害。”
“但也只有声势了吧?”
“阿鲁忽我不了解但他的领地比大宋国土也不遑多让一个坐拥万里山河、一个能在短时间内召集十万大军的汗王就只是个傀儡?”
“还是阿里不哥这个……外强中干之辈的傀儡。”李曾伯摇了摇头“我不信。”
“李公也看出阿里不哥的外强中干了?”
“虽远隔万里但只看这几个情报。阿里不哥本得众望然而弃哈拉和林而逃。”李曾伯道:“便像是……”
“像徽宗皇帝弃汴梁而逃?”李瑕问道。
李曾伯脸色难看了些但还是道:“弃庙社而幸远地都城人心崩溃势不可逆矣。”
从这一点看阿里不哥与赵宋皇氏一样的懦弱。
李瑕本已提前给了蒙哥身死的消息但没用阿里不哥缺的从来都不是消息而是胆气。
没胆气就是再早得到消息他还是要心怀侥幸盼着忽必烈会去参加什么忽里勒台大会。
没胆气守都不守就弃哈拉和林而逃虽远在万里也教人瞧不起。
“阿鲁忽看似支持阿里不哥实则绝不会真忠心于这样一个大汗。故而我说阿里不哥只有声势。那么他能对天下局势带来的影响反而在于忽必烈去征讨他之前这段时间。这时间很短转瞬即逝。我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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