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割让。
他们当然有理由。
说起来也是丝丝入扣条理清晰。
但李瑕懒得分析了。
“这次不管耗费多少钱粮不管划算不划算便是倾家荡产就当买一个振奋人心泄一泄这大宋将士的愤懑提一提汉家男儿的心气。”
韩祈安该提醒的提醒了见李瑕主意已定也不多劝先是将一应钱粮调度之事应了又问李瑕何时归汉中。
李瑕摇了摇头道:“李曾伯想要领两万骑西讨他怕是做不到。方才见了萧全如他这般的刘家旧将李曾伯很难如臂指使我到凉州一趟为他坐镇吧。”
“也是。”
韩祈安明白李瑕的顾虑在何处少带或不带粮草孤军深入需要在军中有极高的威望李曾伯年纪虽然大至陇西不过一年必是做不到。
老人慷慨激昂也富战略眼光但以李瑕的做事态度不可能任由他去冒险。
明白归明白韩祈安也叹了一口气道:“阿郎离家也大半年了倒不如将治所迁到长安来?”
“也想过但待川蜀民心大定了再迁也不迟。”
“……”
谈过了公事韩祈安才说起私事。
他给李瑕带了一大叠的家书。
因为韩巧儿递信最方便写了特别多封。
李瑕也想家渐渐真的明白“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当中的情绪。
而在李瑕看这些信的时候韩祈安想了想还是问道:“听说张六郎击败夏贵重据亳州了?”
“嗯河南局势可惜了。”
“张家果然有实力……对了还未恭喜阿郎喜得贵子。”韩祈安道:“听巧儿说阿郎这次本希望要个女儿求个儿女双全。侧王妃则是又生下了儿子……”
“知道岳翁想说什么放心吧。且不说天地之广只说蒙古国如今之疆域三五代人分封治理尚且难以巩固下来没什么好争的。”李瑕随口说着眼睛也不抬又道:“我心里有数。”
七月初七时张文静生下了孩子男孩。
李瑕本想陇西之战一打完便回汉中结果又打算攻凉州难免心中挂念。
至于这个刚出生的次子对于张家有何影响?
或许会有些影响关键在于主动权在谁手里。
李瑕翻开张文静的信只见上面先是说了许多小事又在小事中掺杂着表达各种想念最后她问他是否将孩子的事告诉张柔并附了一封信若他同意便直接递往北面。
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夫妻生了孩子得让外祖父知道一下……
李瑕不由笑了笑没拆开张文静给张柔的信而是又写了一封亲笔信并在一起送往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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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
张柔缓缓打开一口箱子只见里面满是书籍。
他缓缓捧出最上面一本轻抚了抚封面递给了王鄂。
王鄂曾是金国状元如今忽必烈的诏书多出自他手。
此时王鄂双手捧过张柔递来的书摊开看了看道:“张公有大功于后世矣。”
这是《金实录》于他们这些北人而言有超乎寻常的意义……
金国的历史重要吗?
抛开女真人不提一百多年间活在中原的万万人不能没了历史否则他们才是被真正的完全灭亡。
不久前王鄂向忽必烈进言“自古有可亡之国无可亡之史。盖前代史册必代兴者与修是非与夺待后人而可公论也。”
忽必烈允了。
这代表着蒙古国要为前朝修史也代表着它维护正统。
蒙古再也不会像灭西夏时那样完全抹杀掉一个文明。
“千万生灵之幸事啊。”王鄂感慨。
“献了《金实录》朝廷能为前朝编史我最后的心愿已了。”张柔道“可以致仕了。”
王鄂颇为讶异惊道:“张公这便致仕了?”
“不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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