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到?”
“如果耿炳文能够率领三十万人马,甚至于像现在的李景隆给了五十万,你觉得他起先还能够吃败仗吗?如果真能给足三十万,这一趟返回京师的就不会是那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沈追星越说越生气,一半是因为耿炳文的死,沈追星替他不值,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建文帝能够如此的信任李景隆,是因为李景隆是朱允真的丈夫。
这是一种微妙的心理,沈追星自己或许不愿意承认,但朱允真却心中似乎有所体会,便柔声说道:“你征战辛苦,又旅途劳累,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吧!”
谁知话一出口,朱允真便有些后悔。
“是啊,无论是燕王朱棣,还是耿炳文,李景
隆,都是你们朱家内部之事,我一个外人又瞎操什么心呢?”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说完,沈追星苦笑一声,也不告辞,便扬长而去。
沈追星刚走出门不远,忽见远处角落里有人朝自己招手,仔细一看,正是当朝兵部尚书齐泰。
沈追星正生着气,看见齐泰便没好气地说:“齐大人堂堂的兵部尚书一品大员,要招见我也用不着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呀,安排一个衙役吱一声我就去了。”
齐泰知道朱允真此刻也在长信侯府中,知道沈追星心情郁闷的原因,便不敢得罪他,便陪着笑脸说道:“你大老远的回来,我理应亲自给你接风洗尘才是。”
沈追星此刻仍然是愤愤不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便问齐泰:“我想请问齐大人,你这个兵部尚书是怎么当的?答应给耿炳文三十万大军,结果只到了十三万,后面的十七万援军为什么不给调过去呢?别说朝廷没有军队的话!要不你现在调集的这五十万人从哪里来的?”
听沈追星这么一说,齐泰露出委屈神色:“没错,正常调兵的事确实是归兵部管,但这一次,皇上将调兵遣将的任务交给了别人。”
“谁?”
“还能有谁呀?”齐泰压低声音说道:“皇上的新晋妹夫——李景隆啊!”
“什么?李景隆!?那他为什么迟迟没有发兵?”
“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能找出一大堆,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想当这个统帅,率军北伐,建立不世功业。耿炳文不败怎么能轮到他呢?现在目的终于达到了。”
沈追星一时无语,官场中的丑恶令他感到恶心,便不耐烦地问道:“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儿?不会真的是为了请我吃饭吧?”
齐泰用手把沈追星拽到一旁低声说道:“我收到情报,北平的墨门遭到了燕王朱棣的打击,这本不算什么,非常巧合的是,于此同时,巨子同时失踪了!”
“你是说徐大哥吗?你怎么知道他是失踪了还是故意隐藏呢?”
“你虽是墨门中人,但入门时间还是短,咱们部门有一套快速联系的方法,巨子所在之处,必须随时处在掌控之中,依然是为了巨子的安全,更重要的是一旦发生突发事件,可以随时向巨子汇报。”
“到今天为止,已经连续九天没有他的消息了,而从北平来人传过来的消息是,九天前,燕王朱棣以及夺天阁的杀手袭击了北平墨门所在,顺便说一句,夺天阁乃是墨门的叛徒,现在的阁主正是燕王朱棣最信任的人——庆寿寺的主持道衍大师,此人俗名叫做姚广孝。”
“你让我去调查徐大哥的下落吗?”
齐泰本来有些愁眉苦脸,听沈追星这么一说,便笑道:“哪能安排你去干啥呢?现在你老人家是墨门的代理巨子,我这是向你汇报呀,具体应该怎么安排,还得你拿主意。”
沈追星摆摆手道:“少来这一套,不过徐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不过我要好好想想。按理说以他的武功,当世间几乎没有人能够把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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