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星一边看着马儿吃草,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慕容娇闲聊,他从小生活在湘西山区,后来浪迹江湖也只是在江南一带闯荡,对北方地区很是陌生,因而对于慕容娇所描述的那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风光极是羡慕,更想亲眼去看看那戈壁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
二人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居然聊得很是投缘。慕容娇没有朱允真的贵气逼人,高不可攀,也没有玲珑儿的精灵古怪,玲珑剔透,还没有欧阳倩的婉约可爱,小鸟依人,但自有一番北国佳丽的豪迈纯真,天然无邪。
而慕容娇往日所见男子,要么就是张牙舞爪以显示其孔武有力c男儿血性,要么就是穿金挂银身铜臭,以显示其富甲一方c家中多金,要么就是开口闭口纵论天下大势,一副“当今天下,舍我其谁”的良好自我感觉。这些男子多半是一些部落首领或者蒙古王公贵族,追求慕容娇的方法无非是死缠烂打或大言不惭,而一般普通男子一见慕容娇的花容月貌又自惭形秽,唯唯诺诺,因而渐渐让慕容娇除了她父亲和叔叔,对天下男子产生鄙夷之心。
但今日一见沈追星风趣幽默中隐含智慧,充满灵性又不失天真,更没有曲意讨好或者故作道学模样,不时还有令人捧腹的金句用一本正经语气胡说出来,令人耳目一新,不觉芳心暗动,心想此人虽然文秀瘦弱,武功平平,但偏偏给人一种既俾睨天下却又看破一切的怪异感觉。
从慕容娇的口中,沈追星了解到她来到此处也时间不长,同样是因为“诛仙会”来到此岛,沈追星装傻问道:“从你们漠北草原到这海外之岛不下好几万里,其间山川纵横,恐怕你骑马骑到这儿也要三两年吧?”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咂舌道:“乖乖了不得呢!这么算来你且不是在你那宝马‘夜雪’刚出生不久才能走路就骑着它出来?”
慕容娇一听乐得前仰后合,酥胸乱颤,喘着气笑道:“你怎么想的??????!有马就得骑马来,难道不能从海上坐船来吗?你来自关内,据我所知也应该是乘坐海船而来,更有可能是川帮的??????”
“鱼凫号!”沈追星接口道,“我今天还看到川帮的另外一艘船蚕丛号也来了,嗯?????刚才还看到有人从船上下来进了你们院子呢!”沈追星借机试探一下慕容娇,查看鼠脸人的来历以及和慕容家的关系,毕竟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形下,沈追星要假设这个岛上的任何势力都有可能是敌人,而且他刚才亲耳听到鼠脸人和叶繁枝有交易,现在肯定的是叶繁枝一定是倭国安插在大明内的奸细,鼠脸人恐怕也非善类,就是不知道慕容家是否是自己的敌人。抛开此行重任不说,为了朱允真和玲珑儿的安全,纵然纯真豪迈如慕容娇,如果是敌人,沈追星一样会下决心对付,必要时也会痛下杀手。
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和得失,沈追星本会抱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心态,但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亲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的话),沈追星会不择手段,必要时也更会痛下杀手,欧阳倩的失踪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沈追星如果能够早点杀掉宫先生,恐怕也不会痛失伊人。因此,沈追星的刻意逗弄慕容娇其实已经是暗含了心机,毕竟,慕容家已经和自己的对头有了瓜葛。
“你说的是那只油耗子吗?”果然,面对让人心生好感c如沐春风的“盛庸”,慕容娇当然毫无防备,“那家伙最讨厌了,每次看人家那种眼光总是??????”
说道这里,慕容娇忽然红着脸止住话语,有些话实在是说不出来。
沈追星先前已经从慕容娇口中得知了慕容族的大致情况,于是好奇问道:“这个油耗子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大胆呢?令尊武功盖世,难道他不惧怕其精钢槊吗?”
“此人名叫由厘达,虽然相貌丑陋,招人讨厌,但却本领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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