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停下了动作,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那阴冷的模样多了几分紧张。
“看来你这几天做足了调查。”夏肆面上如澄净镜面一般,没有波澜。
江舟竹点点头。
“单单只有这些的话,可不够。”
一侧干净的高脚杯被夏肆放在江舟竹面前,往里面倒了清水。
江舟竹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水,神情莫名。
从位置上站起来,“下次再见。”
江舟竹看着她的背影,站起来追了上去。
“夏小姐。”江舟竹喊住她。
夏肆脚步一停,侧头看向他
,江舟竹的话瞬间堵在了喉咙口,他咬紧了牙,生生换了话,“没事,您一路安全。”
夏肆平静的从他身上掠过,点点头,“再见。”
没多时,江舟竹便看见夏肆开车离开,他舒了一口气。
有一瞬间时间里,江舟竹心中浮现一抹要示弱的意思,可他再看夏肆时,江舟竹便说不出来了。
像她这种人,必定不会对一个无用之人怜悯,他的示弱只会引起夏肆的不喜。
江舟竹敛下眼底神情,这是他唯一一次能够抓住的机会,他不能就这么给松开。
这么想着,江舟竹便从一品居离开。
夏肆让潘清虹调查过江舟竹,寒门出身,今年上大三,高考成绩是他那一届的理科状元,本应该选择首都重点大学的他却选了云城大学。
云城大学也不算差,但总没有首都大学要好,江舟竹选择云城大学,是因为云城大学奖励了他二十万的奖金。
潘清虹的调查中,江舟竹的父亲因为开出租车撞了人,自己逃走了,高中时期常年被出事人家纠缠,甚至带了威胁生命的意思。
那家人很有权势,让法院判了江舟竹的父亲赔了一百二十万的赔偿。江舟竹用了那二十万还了赔偿,却仍旧还有将近一百万的赔偿需要他去偿还。
江舟竹在学校几乎没有歇息的时候,每天都在为了钱而奔波。
可惜了他人脉并不宽广,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又让他极难对出身优渥的舍友常浩诉苦,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江舟竹就已经经历了普通大学生没有经历过的社畜生活。
他很是聪明,其实这三年赚的也不少,不过与债务比起来仍旧是杯水车薪罢了。
夏肆就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绝佳的机会,这不仅是江舟竹的念头,也被夏肆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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