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有一口老井。
这里住的都是除草抬粪水,只能干着最苦最累活的低等宫人。
此时,最角落的一处配房里。
一灯如豆,几个太监正在房屋里脱衣脱裤,正低声说话。
“珍妃娘娘和萧妃娘娘那事都过去了这么久,应该不会再牵扯到咱们了吧?”
“自然不会的!不过珍妃娘娘被罚了。我后来啊,又听说这事和坤鸾宫那小太监无半分的干系,是珍妃娘娘那天存心找了他麻烦罢了。”
“是啊。”有人附和,过会儿又唏嘘了起来,“那咱们岂不是做了假证?”
“切,谁管这真真假假的,反正他一个太监,就算死了又与我们何干,说不定他死了,坤鸾宫无人伺候,咱们兄弟几个就有机会进坤鸾宫伺候萧妃娘娘。
听闻萧妃娘娘可是顶好的主子,从不打骂下人,还护着自己的下人呢。”
“啧,你这么一说,那细皮嫩肉的小太监没死成,倒还挺可惜的不如咱们改天”
那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了,从窝塌上半撑起身子,正要兴奋的道。
只听,嘎吱一声。
紧闭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从门口吹进一阵凉风。
那人停住接下去的话,转头望去。
想着许是风把门吹开了。
这一看,那人身子顿时僵住了。
只见,门口外站着一人。
外头的月光皎洁,洒在这人身上。
他穿着一身蓝色布袍,头带红顶花翎。
此时正站在门外,帽檐压得低低的,只能看到那俊秀的下颚,还有渐渐勾起的薄唇。
那人一怔,随即开口喊话:“喂,你小子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这人身量不高,最多也就十二十三的年纪。
定是刚入宫不懂规矩,走错房间的小太监。
躺在窝塌太监冷眼看着他,心里已经在思量一会儿怎么给这个新来的小太监一个教训。
许久,门口那人薄唇微动,稚雅清冷的声音响起。
“没走错,我来的,就是此处。”
话落,那人的袖口中豁然滑出了一柄短剑,剑身锋利明亮,反抓在手上。
窝塌上那人被剑身晃了眼,心下一惊,瞳孔睁大,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门口的少年如风,已掠至他面前。
扑哧
一刀插入了他的面门,鲜血飞溅。
那人睁大着双眸,眼底尽是不敢置信,随后砰的一声,直直倒下。
他身旁的人一怔,抬头看去,吓得脸色都白了。
可还未出声,面前站着的小太监干净的手气刀落。
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出声呼救的机会。
血流满地。
最后一个人睁大着瞳孔,还吊着一口气,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喃喃的问:“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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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子闻言,微微侧目看了过来,淡淡的嗯了一声,乖乖的应了一声好。
他的脸半藏在树影里,让人看不真切那小脸上的情绪。
夜深了。
整个坤鸾宫,乃至整个后宫。
静谧一片。
除了巡逻的侍卫,再无人走动。
一抹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坤鸾宫山闪出,潜在了深深的夜色里。
—
皇宫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头落座着三两低矮的配房。
院子里只有一口老井。
这里住的都是除草抬粪水,只能干着最苦最累活的低等宫人。
此时,最角落的一处配房里。
一灯如豆,几个太监正在房屋里脱衣脱裤,正低声说话。
“珍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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