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回头,被阿深吓到,捂紧了心口,眉头皱得死死的,忍不住抱怨,“这么晚了,你这不声不响的故意吓人啊?”
阿深是个很冷漠的存在,他脸上出现的表情很少,不管林妈的小声埋怨,只说,“明天从冷家离开,费用会给你结算。”
离开?
这是在赶她走?
林妈听着这词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久之后嘴唇才哆嗦起来,“我,我,怎么要我走?我是怎么了?怎么就要我走?”
阿深过来,只是向她传达命令。
不负责解
释,也不负责听她的困惑。
于是,在把话说完后,阿深就直接走了。
林妈面如土色,视线下意识地往三楼的方向望了望。
完了,看来这冷二爷是真的听到了她那些碎嘴的话。
虽然不想走,可一想到二楼躺着的冷傲天。
林妈很识时务,知道自己没有斗的本事。
回到房间,睡不着的时候就把东西收拾了收拾。
原本还是黑色的天,时间一点点过去,慢慢从夜幕中透出了光,再后来,夜色渐渐淡了许多,有越来越多的光映了出来。
天亮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的阳光照进平川大学,校园中的郁郁葱葱,显得格外有生机。
然而,能让董历欣喜的却是得到的消息。
为此,他特意去了宋文青教授的办公室。
昨天两个人吵架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开了。
此时走廊上的人看到董历往宋文青教授的办公室走,还忍不住揣摩过一会儿两个人会不会又吵起来。
办公室门外,敲门上响起。
在门打开,宋文青教授看到董历半含笑意的一双眼,心中了然。
无事不登三宝殿。
昨天争执了一番,董历今天过来未必会有什么好事。
董历看到宋教授,一改昨天激烈的态度,还没有走进,先是敬畏地表明了好态度,“宋教授,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您是前辈了,我跟您争执是我的不对。”
听着像是一句道歉的话,可细听却有几分刺耳。
宋文青教授不喜欢办公室的拘谨,将办公的桌子换成了一张大案几,平时有练字的习惯,既是修炼也是修行。
站在案几前,宋文青教授手执一根手札,一副瘦金体刚写了一半,听到董历的话,他动作停住,“有什么事直说吧!”
董历笑容很明显,自顾自地走到了案几旁,瞧着宋文青教授的一副好字出声,“唉,我就是想来跟宋教授说一声。您看看,不过是特聘个老师,非亲非故,咱们何必要争得面红耳赤。”
宋文青教授听着,未出声,抬腕舔笔,准备继续写字。
谁知董历挑准了这个时候不紧不慢地开口,“情况是这样的,人事那里跟对方联系了,可对方明确拒绝了。”
语调平缓,可瞧着他眼中跳动的喜悦,分明闪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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