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落荒而逃。
他又单枪匹马从零号路到三号路一路叫板,最后被众多老红桥的玩儿闹堵在了勤俭道。
马涛无路可退,他也不想退,与红桥老耍儿贾玉弟贾老四一对一抽死签儿。
贾老四一弓腿,眼皮都不带抬的,先在自己大腿上扎了一刀。
马涛接过刀来,一抬腿从自己的腿肚子上贴着骨头旋下一块肉。
这一回合马涛赢了,但是贾老四还不服,再一次将左手放在边道上,右手手起刀落,直接插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背上,并不急于将刀拔出,反而一脸微笑地对着马涛说了一句:“兄弟,你老哥哥用自己的手给你试试刀刃,还行,够锋够利,下面就看弟弟你的了!”
在场众人都对马涛投去挑衅的目光。
贾老
四面不改色地从手背上拔下刀子,扔给马涛。
马涛微微一笑,没捡那把刀,低下头看了看,看见路边有一块砖头,抬脚将贾老四扔过来的那把刀踢在一旁,伸手捡起那块砖头,将自己的左手垫在便道牙子上,抬头对贾老四说:“大哥,刀子有尖儿有刃儿,进去得快,出来得也利索,那有什么可玩的?看兄弟我给你来个出彩儿的,诸位老少爷们儿上眼了!”
说完,右手挥起板儿砖,呼呼带风一下一下砸向自己的左手,每砸一下,马涛都大笑一声。
一开始围观的众人也跟着起哄,在旁边一二三四地齐声给他数着数。
可是砸了那么十来下,但见马涛的手背已经血肉翻飞,烂肉鲜血与砸掉的砖沫混合在了一起,鲜红色的一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手背上露出三根白骨,甚至骨头都已经变形了,而马涛依旧谈笑风生地与贾老四对着话茬子。
贾老四被马涛的这把骨头征服了,大喊:“有签儿!是把耍儿!够杠儿!行了兄弟,老哥我今天开眼了!”
不光贾玉弟贾老四,所有在场的玩儿闹都被灭了气焰,再没有抢尖儿拔横儿的人物出现。
马涛一举那只血乎流烂的左手,在人群里转了一圈:“哥儿几个!怎么着?还有看不过去的吗?兄弟我可还有一只右手呢,还有想留下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怯意,马涛又道:“如果没有别人上前了,那哥儿几个,我这只手怎么说?”
贾老四急忙答道:“兄弟,没说的,没说的,既然你腰那么硬,在场的也没怂人,都佩服你这样的,你老哥我是勤俭桥贾老四,弟弟你也甭客气,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你老哥我给你托屉,三防院先看伤,日后我必有一份心意奉上,从今往后,红桥一带你就常来常往,绝对是一路的绿灯,再有敢挡道的,老弟你提一句我贾老四肯定管用,倒是以后你老哥我哪天叨扰到了城里,还望兄弟你不记前仇,至少也不会凿补你老哥哥吧?”
马涛歪着脑袋一笑:“来日方长,我就高攀了,喊您一声四哥,四哥您看我今儿个是怎么个走法儿?是横着走,还是竖着走?”
贾老四立马给了马涛答复:“兄弟,一听你这话,你就是道儿上的人,还怎么走?这要是搁以前,你哥哥我八抬大轿抬你走,现在不然了,咱没有八抬大轿了,但你老哥我也不会亏了你!”
贾老四扭头招呼一声:“金强!把你的车开来,先把我兄弟拉医院去。”
又转着圈跟他那些兄弟们说:“哥儿几个给让开一条大道,我城里的老兄弟今儿个在咱这挂彩儿了,真心的没瓢,够杠儿,你们哥儿几个谁也别往后靠,有一位是一位,都掏钱给我兄弟看伤去,再有什么场面上的事儿我另外再告诉你们,甭你妈干瞪眼儿了,掏钱吧!”
说完自己先把兜里的钱全掏了出来,众人也纷纷解囊凑钱。
不消片刻,金强开来了一辆上海牌轿车,贾老四亲自给马涛开了车门,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去到三防院,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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