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秋,鲁庄公得了重病,十分不放心庆父,怕他会在自己死后生乱。故意先叫来叔牙,问身后事如何安排。叔牙不知是试探,一口气把庆父猛夸了一顿,强烈建议庄公托付社稷与庆父。
鲁庄公不动声色,又叫来了季友,问了同样的问题,季友答曰:“庆父残忍无亲,非人君之器。绝不能听叔牙的,臣愿以死扶保子般。”
庄公此时已说不了话,只能点头表示同意。待出宫后,季友假传庄公口谕将叔牙召到大夫针季家中,赐鸩酒一壶,命针季执耳给叔牙灌下,令其七窍流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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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当晚,鲁庄公薨。季友奉公子般主理丧务,晓谕国人明年改元即位。
到了冬十月,公子般的外公党大夫病死了,子般感念外祖家的恩情,要亲自去吊丧
。庆父觉得机会来了,遂召那个牧马人荦趁夜直奔党大夫家。
三更时分,荦越墙而入,埋伏在屋外。天刚微明时,有个小内监开门取水,荦趁这个间隙潜入公子般的寝室。公子般刚刚下床穿鞋,抬头见到荦,惊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荦恶狠狠地答:“来报去年鞭背之恨了”
子般取下床头剑向荦砍去,把他前额砍伤了,鲜血直流。荦左手挡剑,右手握利刃向子般刺去,正中前胸,当场即死。党氏家众操家伙来围攻荦,荦由于受伤不能战,被众人砍为肉泥。
季友闻听此事,知是庆父所为,下一个必是自己,只好出奔陈国避难。庆父只将荦灭族来解说于国人。哀姜说要不就干脆让庆父当这个国君,可庆父却觉不妥:“二公子尚在,不杀绝不好取代的。”
哀姜说:“那立谁呢公子申吗”
“公子申已成人,难于辖制,不如立公子启吧。”
于是向齐国告变,并暗中送重礼给竖貂,求他在齐桓公面前美言,立公子启为君,时为鲁闵公。
鲁闵公启当时只有八岁,算起来也是齐桓公的外甥。他内畏哀姜,外惧庆父,这个国君当得战战兢兢。与齐国在落姑会盟时,时时牵着舅舅的衣袖,说起庆父作乱之事,不时垂泪。
齐桓公问:“当今鲁国的大夫中谁最贤能”
鲁闵公答:“自然是季友最贤,现避难于陈国。”
“何不召来回来复位”
“不敢,恐庆父生疑。”
“寡人要召他回来,谁敢违抗”
齐桓公命召季友回鲁国,立其为相国。庆父果然不敢多嘴。
又到了当年冬天,齐桓公觉得不放心,派仲孙湫到鲁国去看看,庆父有什么动静没有。闵公见了他,只是流泪,什么话也不敢说。仲孙湫又见了公子申,对答之间,深觉此人颇具治国之策。
最后见了季友,问他为何不早日除了庆父这个祸害,季友伸出一只手掌,仲孙湫会意此乃孤掌难鸣之意。
庆父也没闲着,带着一份厚礼来见仲孙湫,却没送成功,仲孙湫怎么也不肯收。庆父心中悚惧而退。
仲孙湫回国向齐桓公汇报此番鲁国考察的情形,并建议此时齐国应静待鲁国形势之变,以不变应万变。
自仲孙湫走后,庆父心中不安,更加急于篡位了。但闵公毕竟是齐桓公的外甥,且又有个季友忠心辅佐,一时难于下手。
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忽一日有个叫卜齮的大夫来求见庆父,一见面就怒气勃勃地告状,说太傅慎不害占了他的田,而鲁闵公只为慎不害撑腰。庆父屏去从人,对卜齮说:“主公年幼无知,不会听我的。你若能替我做件大事,我定会为你除掉慎不害。”
卜齮哪里会猜不到庆父口中所谓的“大事”是什么呢他有点迟疑:“季友在,恐怕这事难办哪”
“你放心,办法我都想好了。主公年幼,童心未泯,经常夜间去武馆,行走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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