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说的很随意,仿佛无所畏惧,又仿佛完全没有被刚才的事伤到。
但是,不管是谁,突然碰上这样糟心的事怎么会一点心理波动都没有呢
徐令尧看着这样的安宁有些惊讶也突然有些心疼。
铜身铁骨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不知道她经历过多少这样的锤炼才能有今天的样子。
他盯着安宁看了一会,也没说别的,只爽快道: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要是应付不过去跟我说一声。走,吃饭去。”
“你又要请我吃饭吗”
安宁莞尔,徐令尧也笑了:
“如果可以,我巴不得一日三餐都跟你一起吃。”
“去你的。”
安宁笑着捶了他一拳,双手往兜里一插就走了。
两人没走的很远,徐令尧直接把安宁带去了姜峰的酒吧。
这地方餐厅酒吧一体,楼上是西餐厅。姜峰不在,徐令尧本来准备去楼上要个包厢,安宁路过大厅见里面热闹就直接坐吧台上了。
“这叫什么”
安宁在吧台上瞄了一圈指着一个盛着淡蓝色液体的酒壶问。
吧台上一排放了好几个这样的大酒壶,颜色各异都是他们自己调制的酒。
“这个叫醉生梦死。度数有点高,上头,女孩子适合这个,红粉佳人。”
吧台小哥指了个粉嘟嘟的酒说。
安宁趴在吧台上挑了他一眼,笑道:
“你看我这样子像红粉佳人吗这个不适合我,我试试这个。”
她指了那个醉生梦死。
小哥只是建议没别的意思,闻言笑笑就去倒酒了,徐令尧坐安宁旁边看看她,又要了几样小食:
“吃点东西垫垫。这个酒确实有点上头。”
他是常客,什么都品过。
安宁接过小哥递来的高脚杯在手里转了转:
“我就是喜欢它的名字。”
醉生梦死约等于一醉解千愁
这丫头,心里还是在意的。
“确实,是个好名字。”
徐令尧笑笑,响指一打,问小哥要了同款的酒。
中午的酒吧没有晚上那么热闹,但也有许多人。尤其是中间的舞池,喝嗨了的男男女女伴着劲爆的音乐在里面狂欢,已经忘乎所以了。
安宁一直坐在高脚凳上,背靠着吧台,面朝着舞池方向。
手一扬,半杯醉生梦死就下肚了。
她酒量很一般,也并不喜欢喝酒。只是现在心里闷的慌,走到这里就被酒吧里这放纵的气氛吸引了,也想来喘口气。
徐令尧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没有打扰她,只陪着她看着那群人在舞池里肆意狂舞。
直到,那酒杯空了两次,又满了两次,他才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第三次伸来的空杯。
“悠着点,别喝醉了。”
“怕什么”
安宁随手扬开他的手,把酒杯又递给了小哥。
徐令尧看着小哥又去倒酒忍不住皱了皱眉:
“安宁,其实修理修理她很容易,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他指的是安雅。
是啊,修理一个安雅多容易。
可她,他们为什么能像今天这样只手遮天
背后那个人,谁能修理的了
一口闷气把安宁的心堵了个结结实实。
她收回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看着徐令尧嘲讽的笑了笑:
“谁说我要修理她她有什么错她一点错都没有。”
谁被偏爱了不会有恃无恐
错的是偏爱她的人。
又一杯酒放到面前,安宁随手端了起来,一扬手便一饮而尽。
没等徐令尧说什么,她突然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跳下了高脚凳朝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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