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直发憷,指甲不自觉的戳着指头。
“还有东西没拿完。”
她故意拖延时间,想要给卡住的脑瓜子一点时间,想办法。
——怎么办?怎么办?
心里焦急,手上动作倒未停下。
鞋里藏着的虎纹铁牌也被她拿出来跟铜钱放在一起。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拼命想办法,没注意官兵看到虎纹铁牌时,瞳孔紧缩,有一瞬间的失态。
——他娘的!办法到用时方恨少!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有了有了,不行就假装晕过去!
苏素回过神,瞄一眼官兵,他还是老样子,盯着她。
于是,她手掌扶额,身形轻微摇摆,脸上做出痛苦的表情,好像随时要倒下去。
还未倒下去,官兵站了起来。
“你这磨蹭的,我都不耐烦了!赶紧滚蛋,看着烦。”
说完他走了。
苏素的手还抚着额头,眼睛呆滞的目送他离开。
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是让她离开呢,还是过关了?
直到小六和二娃激动的进来,扬起拳头轻轻捶她肩,表达自己的喜悦,苏素才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进来了?”
“说是我们三个都过关了,让明天到新军营报道。”二娃佩服的看着苏素。
“什么?我也过关了?”
在做梦?
刚才那官兵和她说到女子进军营的时候,明明就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怎么突然检查都没做,就离开了。
真的是因为她太磨蹭了,不耐烦就放弃了?这好像说不过去吧。
小六和二娃见她神情有异,疑惑的看着她。
“回去说。”苏素收起东西,将虎纹铁牌依旧放回原处。
三人来到破庙,苏素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小六和二娃也觉得十分怪异,但是最后为什么放过苏素,又想不出原因。
百思不得其解。
“管他的,也许他良心发现,或者根本就没看出来,不过是吓唬你的。反正结果是好的就行。”二娃无所谓的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苏素心里有些不安,怕是有什么阴谋,万一正好缺炮灰,所以不管她是男是女,是个人就行。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素将藏在身上的所有铜钱拿出来,决定好好挥霍掉。因为明天进了军营就没地方花了,而且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命花。
酒足饭饱,三人特意找了一条河,分别去带着凉意的河里洗洗。
苏素躲在大石头后面洗澡,边洗边想着:那个官兵之所以放过她,会不会是觉得她身上太难闻了呢?毕竟她搓下来的泥都让她自己觉得汗颜。
洗完澡后感觉身体轻松许多。
昨日还伤感要分别,但是今日却又是不同心境,所以,世间事变化无常,无法预料。
第二日,苏素三人到宁兴府报道。
昨日给他们查验身体的那个官兵负责带他们到军营。
“我叫周远,是新兵十营的营长。你们仨就编在十营,第二十伍,伍长是陈叶祥,为人忠厚老实,姑且可信赖。但是,在军营里,人脉复杂,说不清楚谁是谁的人,所以你们谨言慎行,别轻易相信谁。那些消无声息就死了的小兵数不胜数,没人在意的。”周远一反昨日的冷漠,谆谆教诲。
苏素看着周远的背影,觉得这人性格怕是有些善变。昨日一脸冷漠,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言语间透着关心。
雍州军的军营在郊外,坚固的壁垒,可攻可守,高墙之上插着晋安字样的旗帜。
了望塔上哨兵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门前的有士兵巡逻站岗,一切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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