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次的财务报表没问题了。”
沈鹤鸣点点头,认真翻看报表。
“上次差在哪儿”
“查出来了,财务做了假账。”
沈鹤鸣一张脸沉了下去,怒气慢慢开始酝酿:“通知几个部门的主管,下午四点开会。”
话音刚落,趴着睡得非常香甜的某人似乎觉得不舒服了,便挪动了一下脑袋。
刚刚还准备发火的沈鹤鸣立刻平静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去通知吧。”
被强行塞了一嘴的魏成木着一张脸下去了。
这边,四点
将近,沈鹤鸣将还在睡的某人抱到了沙发上,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她身上。
他将衬衫的袖子卷起来一些,又脱下手上的白手套,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蛋。
不疼。
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明明前几次被她碰到,一样会产生刺痛感,但是这次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是因为她可能是她吗
沈鹤鸣低头很专注的看了一阵,随后起身。
大家都以为他戴白手套是因为洁癖,实则不然。
小时候刚被接到沈家,母亲不喜欢他,又不能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所以母亲每次抱他都会在手上拿一根针。抱起来后,缝衣针扎进两人接触的地方,疼得他一直哭。
那时候他人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除了哭还是哭。一开始还会安慰他的父亲慢慢也不耐烦了。
于是,家里没有一个人在乎他为什么哭,也没有一个人过来将他带离母亲的怀抱。更可怕的是,母亲似乎爱上了这个游戏,原本不怎么喜欢抱他的母亲打着与他交流感情的名义,明面上抱他,暗地里不知扎了多少针。
后来,他知道哭没有用之后,便不再哭了,只是默默承受着。
慢慢的,他害怕与人接触,不管是谁,只要与他肌肤接触之后,便会产生刺痛感。
他开始时时刻刻戴手套,远离人群,不再与人接触。
在他的生命中,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初中时遇到的那个女孩,他生命中最亮的光徐子衿。
沈鹤鸣起身,重新戴回白手套。
现在,另一个例外出现了。
或者说,她们会不会就是一个人
这个念头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没有消失过,时时刻刻都萦绕在沈鹤鸣脑子里。“你们是同一个人吧”他自言自语道,似乎在说给自己听,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