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早屋内两人还未睡起,门外秀儿跑来敲门。
弯弯披着衣裳上前敞了门,见秀儿脸被冷风吹得双颊通红,跺了脚下的雪,拿着两只包袱快进了屋。
小草榻上听着动静也披着衣裳起了身凑上前,瞧着她手里提的,好奇问道:“这是”
秀儿搓搓被风吹得有些冰的手,边解着包袱边道:“务院送来的,说这是主子给咱添的冬衣,一会儿听说还有手炉,火盆送来,也不知突然这是怎了而且这衣裳的料子好的很。听说只有咱们后厨的人有,别处都没有。你们说怪不怪”秀儿说着话,打开瞧里面是一身水粉素面拼蜜色袖边的立领斜襟厚缎衣裤。
弯弯自是瞧出来这是谁做的事儿。
正走神,见秀儿瞧着两人的头发,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这发髻往后只能梳我这种双髻,府上称丫鬟髻。断不能梳平日那些花样,跟主子撞到了可就麻烦了。你们收拾好就来后厨吃早饭,我先过去了。”
“好好。”
两人应下,待秀儿走了,小草从包袱里翻出木梳,铜镜。
“掌柜的这是南公子做的事儿吧他这心里这还挂着你呢这可怎么办”
边说,边给弯弯梳起了头发。
弯弯心口一阵坠疼,只道:“我都放下的人了,不提了。”
两人收拾好,就来了后厨的小间里,里面倒是暖和,两张桐油方桌,左右二十凳,里面七八个丫头小厮在吃着了。
秀儿见两人来了,忙招呼坐下,外头端来粥饭,小菜放于两人眼前。
大师傅李全礼,瞧着弯弯道:“听说你昨儿就闯祸了”
秀儿一旁赶紧接话道:“你们是不知道,昨儿我都吓坏了,弯弯端着那汤,被四小姐突的一撞洒了南小爷身上了那二夫人对弯弯那个不依不饶的呀,就是想让她跪,好在最后没事儿了。”
这李全礼点点头,道:“听说了,没跪这事儿就能过了倒真是稀奇。你问问这屋子里头的,跪地认错那就是家常便饭。一出错就得跪,是不是自己的错也得跪,不跪就得被撵,你撒汤在了南小爷身上,这又没跪也没被撵,全是你赌赢了。不过以后,再有这种事儿赶紧跪,别迟疑,不然不一定哪次就害得你丢了饭碗。”
“嗯”弯弯点点头应下。
桌上胖悠悠的小五子接着道:“你们新来的还不知道,这主子对付咱们的招儿多着呢,千万别被盯上,盯上就惨了。我在南府这一年我大概明白了,只要跪的快,喊的勤,这饭碗就能保的住。”
一旁秀儿吃完了,起身道:“吃完早饭我带你们先认认这偌大的南府。”
饭后。
出了后厨院,秀儿浅揣着手,引着两人往东去,边走边道:“其实南府也好走的,只是一开始来会迷糊些,很多地方一打眼瞧着都一样,多走上几趟就好了。这南府主子院九处,客院两处,洗衣裳的浣衣院,给来客备衣的花绣院,主子的尽书堂。还有其他一些零碎地方,我都带你们走走。”
三人顺着甬道,踩着还未结冰的厚雪过了一个小花园,见有处闭门院子。
秀儿道:“这是四夫人的钱紫菱的院子,这处院子在府上不算最偏的却是最小的。”
弯弯瞧了瞧着四方四正的小院子,浅褐色木上鎏金字,“顺意院”倒也是别致。
再往东去,过了两处月亮门,拐去了“顺意院”的北边,见了一处敞门的“浣衣坊”。往里头探身瞧瞧,只有几个落了雪水的石池子挨在墙边。
“这就是府上洗衣晒衣的院子,里面四个做活儿丫头。我们下人平日洗衣裳也是来这儿,只不过里面还分着东西两院,主子是东大院,我们下人在西小院。”
两人听明白点点头。
再往东挪了几步,秀儿道:“我们现在所在之处后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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