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有化解之法,发生之后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归云脸色极差,连唇色都泛了白,却缓缓站了起来:“师父错了,我相信人定胜天。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那我更不能袖手旁观,只得全力而为。”
他说罢就欲转身离去,溪山真人叫住了他:“等等!哎,罢了。我只提点一句,从来没有一种疫病是会烧毁人的胸膛的,你可晓得了?”
归云闻言回过身来,一掀衣摆跪了下来,规规矩矩对着师父磕了一个头,这便转身走出了太极殿。
他是皇子之身,向来不必对师父跪拜,今次这个礼十分重了。
溪山真人摇头叹息:“都怪我,都怪我啊。”
黎山真君自殿后走来,劝解道:“一切都是天定,又与你
何干呢?”
怪天怪地怪自己,如今都只不过一声叹息罢了。
归云心头剧震,没错。他怎么没有想到?这根本不是病,而是诅咒。有人对百姓们下了诅咒。
可是究竟是谁?他率先想到的就是相师。
此时相师还被关在天牢之中,他御剑返回皇城,去见了相师一面。
出了天牢他一脸茫然,相师绝无可能。他被打的皮开肉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手脚还被锁了,根本无法施咒做法。
一时找不到丝毫头绪,他决定先去福平镇走一趟,看看那里的疫病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福平镇离皇城不远,不肖片刻他便收剑落了地。
瞧见大街上那一座巨大的高塔,归云突然想起此地乃是炎灵的家乡。
他曾和炎灵回来过一次。炎灵指着那座高塔给他介绍,说是几十年前福平镇曾经遭受过一次瘟疫,有一位得到高僧在此地救回了无数人的姓名,人们感念他的恩德,在他离世后,为他建造了这座七层高的功德塔,用以祭拜怀念。
归云对这位得道高僧十分敬佩,还曾去塔前祭拜过。
现下正临近正午,艳阳当空天气晴好,街上却寥寥几人,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只有几个买菜卖肉的小贩还在营业,每个人也是用围巾纱巾覆着口鼻。
他在镇子里走了一圈,条条街巷均是如此。看来这里的疫情更为糟糕。
炎灵的父母也在此处,不知现下是否安全,他想去看看情况,却记不得路了,好容易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青年,问:“你可知炎灵的家住在何处?”
那青年也捂口鼻捂的十分严实,只露出一双三角眼,上下扫了他一通道:“你是外地来的?”
归云点头。
那人道:“镇上闹了瘟疫,死了好多人,炎大哥现在正在义庄里照顾病人,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小心被传染。”
归云道:“义庄在何处?”
那人指了路,归云转头就走,那人又在身后喊了几句,他充耳不闻,脚步越来越快。
炎灵回来了,怪不得没在龙青山见到他。
上次两人分别,还没有解释清楚误会,不知炎灵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待会儿除了了解瘟疫的情况,还要好好与他解释一番,尽早解除了误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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