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扶苏坐在天禄阁里烤着火,看着窗外纷纷扬扬下起的雪花入了神。
天禄阁里起了碳盆自然是不冷了,虽说瑞雪兆丰年,但是这样的天气,对于大秦的百姓来说就不是一件好事情。
以这个时代的纺织技术来说,棉花并不是最常见的农作物,人们更愿意使用麻布来制造衣服和被子,但是这两样东西抗寒能力来说,真的只是一般而已。
所以这个冬天注定是会有很多人挨冻受寒,虽然命令医家的医者研究治疗伤寒的药物,但是迫于流通的方式,想要传播给天下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治理了天下一年,但是手中没有银子,很多事情都坐不了,好在基础已经打好了,现在就只等发力了。
“陛下,陛下”
恍惚间,扶苏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转头一看,是内官主管计坚秉,内官之中也唯有他有胆子打扰陛下的沉思
虽然扶苏不是一个喜杀之人,但是与日俱增的威严,还是震慑的周围所有内官心惊胆战
扶苏感觉有一边大腿没有烤到火,有些凉了,随即转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然后说道:“何事啊”
作为陛下身边最亲近的内官,计坚秉是知道陛下习性的,陛下掌控欲极强,不喜欢阿谀奉承,也不喜欢说话之人拖泥带水,但是待人却是不错的。
他恭敬的说道:“中更候英布求见,听说是关于九江郡郡守凤勘截留叛军一事”
是这件事啊,虽然他已经听过了特朗普的报告,但是黑台兵所属的黑兵,并不是什么消息都能打探到的,所以能听听当事人的说法才能更全面一些。
作为一个后世之人,偏听偏信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是英布来了啊,让他进来说说话,再来一个凳子过来,让他也坐坐”
这样的命令显然是不符合规矩的,但是扶苏陛下就是这么个平易近人的性子,计坚秉也没有办法,只得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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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等待的英布,一进入天禄阁,便觉得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让他有些激动,毕竟不是每个武夫,都有机会进入天禄阁向陛下复命的。
他径直走到扶苏的面前,躬身说道:“末将北伐军英布,见过陛下”
扶苏本来是想起身去扶一下他的,但是天气太冷,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他微笑着说道:“英布将军免礼吧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监狱里,短短的时间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本来只是一句普通的寒暄,但是好像触及到了英布的泪腺,他突然单膝下跪,哽咽着说道:“英布能有今天,都是陛下开恩,陛下不解怀末将的过往,末将只当效死”
扶苏有些尴尬,他的本意就是叙叙旧而已,哪里想到英布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只得安慰着说道:“你只要好好的替朕做事,即是对朕最好的回报了。”
英布感激涕零,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替陛下挡刀子
好不容易等英布恢复过来,扶苏终于有机会问道:“此去九江郡遣散叛军,可还顺利”
此言一出,英布又单膝跪下了,他面色通红的说道:“末将有罪,末将把事情给办砸了”
扶苏一脸的问号,虽然他从黑台兵知道一些消息,但消息上不是说明叛军已经遣散了吗怎么到英布这么他说是给办砸了呢
“你详细给朕说说,不得隐瞒”
“诺”
英布心中本来就很愧疚,愧对了陛下的信任,于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了一遍,包括他的行为c包括九江郡郡守凤勘c包括恒山郡郡守荆暨。
扶苏有些吃惊了,这件事情里面竟然关联了两个郡的郡守,更重要的是英布竟然全称都没看到叛军,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了,这就让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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