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六章 赵佶(第1/2页)  画外之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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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结束已是入夜时分,曲终人散,总是显得格外落寞。
    赵佶喝了许多酒,此刻已经昏昏沉沉,朦胧中彷佛见到一座仙山,有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走出,手执一柄长剑,向他说道,“君得此位,需执剑以待,莫要荒废度日。”说罢便飘然而去。
    赵佶整个人呆若木鸡,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此幸运可以得天家指点,如今遇到此事更是坚信不疑。
    他宠任道流,向往神仙世界,曾经多次亲注道经。今《道藏》收录《宋微宗御解道德真经》四卷c《冲虚至德真经义解》六卷c《灵宝无量度人经符图》三卷及《西升经》四卷。这些作品思想内容丰富,文笔优美流畅,反映出赵佶浓厚的道家c道教美学思想及审美情趣。
    赵佶曾言:“淡而无为。”(《宋徽宗御解道徳真经》)这是他提出的道教文艺美标准,也体现出道教“尚真”的美学观。道家c道教尚真,强调事物应遵其本性c真性,反对人为巧饰。在文艺思想上,早期道教经典《太平经》就提出了“出真文”c“除邪文”的宗教美学标准。针对当时天下重文轻质的现象,赵佶提出:“先王以人道治天下,至周而弥文,及其弊也,以文灭质,文有余而质不足,天下举失其素朴之真而日沦于私欲之习,老氏当周之末世,方将祛其弊而使之反本,故禳弃仁义,绝灭礼学,虽圣智亦在所摈。彼其心岂真以仁义圣智为不足以治天下哉。”又说:“有为则伪,无为则真。以伪获福者凶,以真致福者吉。”赵佶将“无为之真”作为文艺美的标准。
    “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真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庄子》)庄子所讲的“真”,到了道教美学思想中,就成为了对“道”的精诚之心的高扬,对修道者排除物欲c甚至排斥物质之美的鼓励。这是宋徽宗在尚“真文”之外还尚“淡文”的原因。道教美学思想认为真正符合道的作品是质朴无味的,也即是赵佶所说的“淡”。“味之所味者,尝矣。而味味者未尝呈。故淡乎其无味。色之所色者,彰矣。而色色者未尝显。故视之不足见。声之所声者,闻矣。而声声者未尝发。故听之不足闻。若是者,能苦能甘,能玄能黄,能宫能商,无知也,而无不知也。无能也,而无不能也。故用之不可既。”这样的作品没有华丽的音符c动人的词藻,但却“能苦能甘,能玄能黄,能宫能商”。
    在这种道教文艺观的指导下,赵佶本人在其艺术创作中也深得恬淡之道。这鲜明地体现在她的“瘦金体”创作中。他信奉“书贵瘦硬”的古训,把他们清瘦恣纵的特色融贯起来,又吸取画坛前辈的笔法和造型,再加进自己工笔院体面独特的纤细勾线技巧,于是就创造出新体楷书“瘦金体”。南宋周密云:“徽宗定鼎碑,瘦金书。旧里城内民家因筑路掘地取土,忽见碑石穹甚,其上双龙,龟蚨昂首,甚稿工,即瘦金碑也。”这是较早记载瘦金书的文字。
    瘦金体笔触尖削而重,行笔细而劲健,富有弹性,运笔挺劲犀利,尾勾尤其锐利;横竖的起笔似快刃切入,送笔紧张,成为纤细而急速的线状,收笔多加顿挫,右肩的转角处形成有肿节,似有“坠尾”c“鹤膝”之感。捺笔的末端呈现柳叶状,给人斩钉截铁c暴筋露骨的感官刺激。它运笔的速度较迅疾,通篇具有行书风貌,舒畅而流利。
    赵佶在艺术领域的造诣和道学上的研究形成了完美的融合。
    《燕山亭·北行见杏花》中他写道: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c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c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声声慢·宫梅粉淡》中他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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