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心底的极度害怕。
薛凌眼角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哽咽:“有医生在会没事的。”
一旁的薛衡脸色惨白,消瘦的身板靠在墙上,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自家老父亲只是胳膊受伤,尽管伤口有些深,医生刚才说了,只要消毒缝上伤口,休养一阵子应该没大碍。
可早些时候老岳父浑身是血,胸口峥嵘恐怖的伤口把他吓坏了。
他直觉太严重了,甚至内心深处有不祥的预感。
他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祈祷上苍,千万不能让老人家出事。
对,会没事的。现在的医学如此进步,失血过多就补血,伤口消毒缝上,不会有大事的,不会的,不会的
陈秘书匆匆去倒了两纸杯水,递给薛衡和程天源。
“先喝点儿热水,缓一缓神。”
薛衡颤着手接过。
程天源点点头,捏着纸杯的手微微颤抖。
薛凌一眼瞧见他手上的血迹,低声:“先喝点儿暖暖身,一会儿去洗手间洗手。”
程天源喝了一半,正关着的门腾地打开了!
一位大白褂走出来,张望来去,喊:“谁是程木海的家属?”
薛凌三人立刻站起身,慌里慌张扑了上前。
“我们是!”
医生揭下口罩,转而叹气皱眉缓慢摇头:“病人心脏中刀伤势过重,已经抢救无效死亡。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三人都愣住了!
陈秘书也是吓了一大跳,慌忙搀扶住薛凌。
程天源瞪大眼睛,骤然开口大喊:“爸!”
下一刻,他扑了进去!
薛衡回过神,手忙脚乱也跟着冲进去,咆哮大喊:“爸!爸!”
薛凌脸色白了又白,晃了晃身子,踉踉跄跄跟着进去。
薛衡跑得快,一阵风般冲前了。
她却四肢软绵绵,脑袋如浆糊,直觉似乎要倒下去。
脑海里闪过公公满是皱纹的脸庞,削瘦的身板,慈爱笑容一幕幕都是那么清晰又模糊。
陈秘书搀扶她的后背,心疼低声:“薛总,你要撑住!家里家外都还需要你,集团也需要你,你得坚强些。”
薛凌深吸一口气,透过模糊的眼帘看到程天源和薛衡站在病床前,一个发愣发呆,一个泪流满面。
她颤声提醒:“源哥哥快,给爸磕头。”
程天源愣直跪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薛衡随后也跪下去,缓慢磕头。
这时,外头传来喧哗声!
“凌凌!阿源!阿衡!”是薛爸爸的嗓音。
陈秘书赶忙奔出去。
片刻后,外头传来惊呼声!
“不!咋回事?!他爸!他爸!我不相信!他爸!阿源他爸!”
陈秘书搀扶刘英慌乱奔进来。
刘英看到床上一动不动的老伴后,嗓子再也喊不出声,愣在原地。
薛爸爸和薛妈妈相互搀扶,踉踉跄跄冲了进来,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老太太!太太!”
刘英直挺挺晕死过去!
“妈!”
“妈!”
“英姐!英姐!快!医生!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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