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着就打我。我不怎么敢让铁头知道,告诉他说他爸出远门,不理我们母子。”
薛妈妈听得皱眉,“你当初是媒人介绍的?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样的人啊?”
阿春眼泪汪汪,低声:“我是被迫嫁给他的。他本来是城西的浪荡公子哥,仗着家里有钱,每天饮酒作乐,不务正业。我爸是教书先生,偶尔会给扇子铺画一些画卖。一天晚上,我去扇子铺拿扇子,被他瞧见了,就一直跟踪我我被他玷污了他回去告诉他家里的人,后来他家里人来提亲,我爸气得吐血将媒婆都赶走了。我却怀孕了,小铁头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我爸没法子,只好同意我嫁给他。可他根本不务正业,家里的生意不做,天天喝酒耍乐,后来什么值钱
东西都被他变卖了,就连我们住的房子也是。他父母亲气得不肯认他,离开帝都去投奔亲戚。我和小铁头没处去,只好回到我爸的老房子住。”
薛凌和薛妈妈对视一眼,心里都很是可怜她。
阿春哽咽:“我以前也读过书,高中毕业后没钱念大学,只好在附近找一家厂子做会计。我那时岁数有些大了,可我总找不到喜欢的人,所以就一直没结婚。我爸也疼我,觉得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不舍得我嫁出,所以不催我。想不到我挑三拣四好几年,最终却栽在最混账的人手里。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的上半生已经被他给彻底毁了。”
薛妈妈听得忍不住擦泪水,问:“那这次是怎么一回事?”
阿春擦着泪水,低声:“前几个月他回来过,我怀上了。日子虽然难,但我没想过去堕掉孩子,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他不养,我就自己养。谁知那杀千刀的喝醉后又来找我要钱,我不肯给,他就打我,将我打流产。我觉得我的人生都是晦暗的,彻底心灰意冷拿着催款单,我貌似看到自己坠入无边的黯淡深渊小铁头不在,我想着不能再拖累他所以才会想不开要去跳楼。”
薛妈妈泣不成声。
薛凌也是红着眼睛,轻轻叹气:“这样的日子可能是无尽头的,你得想法子脱离,不仅为你自己打算,还得为小铁头的未来打算。”
阿春吸了吸鼻子,不住点头:“死过一回,我很多都想开了。薛小姐你说得对,连死都不怕了,何须怕什么妖魔鬼怪。”
又聊了一会儿,小铁头回来了。
阿春站起来,带着儿子给薛凌她们鞠躬,“薛小姐,大恩不言谢。我已经记下你们的地址了,等我们存了钱,会陆续上你们家还上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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