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经常在担心,孩子们还没成长到足以担当重任,我们就都老了。”
“将军一点都没老,还是和年轻时一样英俊。”
“这句称赞留给卢恩,他会更开心。”
塞拉扭过脸,不想接话。霍华德笑了:“你还在和卢恩闹别扭啊你们都结婚十多年了,有什么过不去的”
“将军,这话我只敢和您说。”塞拉说,“我觉得卢恩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
“但他年轻时不是这样。图兰独立运动时,卢恩还重情重义,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救您,现在却只关心我和孩子们,我不能接受他对丽达的死表现得如此冷血。”
“他过去孑然一身,自然不怎么顾惜性命。”霍华德柔声劝道,“现在他是有家
有业的男人了,处处都得考虑你和孩子们。结了婚的男人和单身汉比起来,自然显得要自私一些。”
“是吗”
“你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您。”塞拉问道,“算了,不提卢恩了。您觉得这次国民会议能如期举行吗”
“去了就知道了。”
塞拉上一次来到托兰还是二十多年前,陪伴霍华德与景衍谈判。首都完全变了样,城市一片狼藉,就像被大群蝗虫扫荡过,到处是废纸和瓦砾,窗帘从破窗户里飘出来,落在人行道上,墙上画着大幅血红的涂鸦。
开幕会议将在议会大厦举行,一行人刚来到下榻的酒店,便发现门口停着总统亲卫队的卡车。车窗缓缓摇下,一个戴着贝雷帽的军官探出头来。
“难道您就是卡夫曼将军”他一眼从人群中认出了霍华德,“幸会幸会,总统阁下已经等待您很久了。”
霍华德还没开口,他就从车里跳了出来,热情的领着霍华德去前台,吩咐服务员为每名代表团成员准备豪华套房。套房的墙壁镶嵌着白色大理岩,覆盖着丝织挂毯,配有按摩浴缸和游泳池,连水龙头都镀满了黄金,步入式更衣间足有五十米长。霍华德拉开抽屉,天鹅绒的缎子上躺着一把定制版沙漠之鹰,他掂了掂,连枪身和子弹都是纯白金打造。
“看来是想在国民会议举办前贿赂我们。”塞拉的表情活像吞了一只苍蝇,“将军,现在怎么办”
“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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