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第2/3页)  雨燕的恸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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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活着的生命。背上的身体柔软温热,塞米尔仿佛能感到拂在颈上的鼻息。
    他在被选作祭品时,一定知道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他不反抗为什么不逃走难道他真的相信以这种方式死去,就能拥有光明的来生
    他们足足走了六个小时才来到镇上,塞米尔连忙把男孩的遗体放进冰柜储存。芙蕾给研究所发了封电报,第二天研究所的人就来了。来人名叫布莱恩,是个古代人类学家和法医。他立刻借了镇上的医院,对遗体进行解剖。
    “冻死”
    “他的身上有许多鞭痕,颅骨靠近右眼的位置有裂缝,显然在死前曾遭到严刑拷打,但并不是致死的原因。”布莱恩屈起食指,敲了敲太阳穴,“被封进棺木时他还活着,至少生存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因为寒冷和缺氧而死亡。”
    “天啊,太残忍了。”芙蕾
    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古人相信孩童是最好的祭品,把他送去和太阳神同住是至高的荣誉,连孩子的父母都无权拒绝,否则就是不敬神的大罪。”布莱恩耸了耸肩,“通过对陪葬品进行鉴定,他生活在距今四百年前,正好是古图兰王国灭亡前不久。”
    棺中没有证明墓主身份的铭牌,只能从装束推断男孩曾出身显贵,甚至可能是皇族。更麻烦的是山洞里发现的古书,塞米尔把影印件发给了研究所,然而所有语言学家都对其一筹莫展。
    破译一种语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用这种语言书写的文本,二是这一文字和另一已知文字的对照翻译。这种象形文字虽然和图兰语有相似之处,却独立于现有的任何文字系统。
    万般无奈之下,埃尔曼想出一个馊主意。他把羊皮卷上的文字描摹下来,摘取几个片段登在日报上,重金悬赏破解密文的人。悬赏发出之后,他就每天抱着信箱等来信,塞米尔对此一笑置之,并不抱什么希望。
    但是数日之后,一位不速之客却敲开了屋门。
    这天晚上飘着小雪,塞米尔正在烛光下专心工作。图兰的乡下没有通电,每到夜晚就一片漆黑。空气清冷凝滞,在村落之外的远处,利曼港闪烁的灯光沿着山势铺展开来,像大片发亮的珠宝映衬出深黑的海水。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军队的巡逻车偶尔驶过,车上插着海上军区的旗帜。
    图兰原本是北方第二区的盟国,南邻海上强国坎特伯雷王国。白海战争爆发后,海上军区出兵占领了图兰三岛,国王选择投降。图兰虽然是个小国,但自古民风剽悍,自海上军区入侵开始,大大小小的起义从没停过。眼下正是起义白热化阶段,政府刚刚宣布在全境实行宵禁,一卡车一卡车的士兵驶过街头,人人都穿着暗绿色军装,透过黑色面罩的眼洞紧紧盯着街道,手里端着冲锋枪,就像在一座死城里巡逻的幽灵。
    驻扎在利曼港的是陆军第四师团的吉尔斯罗兹上校,塞米尔等人的考古活动得到了他的许可,条件是发现有价值的陪葬品必须上缴,但塞米尔直觉这些羊皮卷价值重大,就没有上报。
    蜡烛快要燃尽了,塞米尔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起身去拿备用烛台。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他立刻警觉起来,把羊皮卷和书稿藏到床垫下,又简单的整理一下桌面,才披上外套走到门前:“哪位”
    没有回答。他把脸贴在门上,从门上的小孔往外望去,外面空无一人。就当塞米尔以为自己听错了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他打开门,一股夹杂着冰雪的风瞬间涌来,冻得他打了个寒颤。门外站着一个陌生女人,没有打伞,长发和披肩上落满了雪花。她慢慢抬起眼睛,深紫色的眼眸仿佛暗夜。
    “塞米尔尤克利夫先生在吗”女人的声音非常柔和。塞米尔迟疑着说:“我在,请问您是”
    “我破解了报上的密文,是你们的研究所介绍我来的。”她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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