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少了,来院子外的人可不少,韩秘书几乎每天都会有各种个样的邀请和应酬,这些邀请和应酬韩秘书推不掉,更不敢推,不过韩秘书知道,宴请他的这些人并不是看自己主子的面子,他们在不经意之间打听主人的身体状况,不是真的关心主人身体,而是在算着主人还能活着的日子。
主人的脾气太臭了,得罪的人也多,多少人巴不得他早死。
三个月前那个小道士从龙虎山到这个小院的一个小时过程有多曲折多惊心动魄韩秘书心知肚明,就算是这样主人都能随手把丹药给扔了,可见主人有多么的不近人情不通人情世故。
如今入了冬飘了雪,寒冬腊月天,本身就是阎王索命节,老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不肯让院子里通暖气,韩秘书没有办法,只好在屋子里生起了几个碳炉子,可是近日老人咳嗽,胃口也变的差了许多,这到了晚饭的光景,吴妈端来了中医和厨子精心配置的
药膳,韩秘书先每样喝了一口,大概三分钟之后端起来进了屋子。
主人的胃口依旧很差,喝了几口白菜汤之后便开始了咳嗽,之后更是咳出血来,看着床上已经骨瘦如柴的老人,韩秘书心疼的直掉眼泪,二十二年了,韩秘书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是这一次他实在是忍不住,戴着哭腔说道:“六爷,您就算不同意去西藏走上一趟,也该接了那龙虎山千辛万苦送来的丹药,那样的仙丹灵药,总归让您不至于那么遭罪。”
老人抬起了眼皮,看了一眼韩秘书道:“哭什么。”
韩秘书立马擦干了眼泪,不敢再哭。
老人动了动起了身,对韩秘书说道:“昆仑还在外面”
韩秘书点了点头道:“恩,从上次袁天道走,昆仑就一直守在外面没有离开过半步。”
老人笑了笑,提起昆仑他总是有发自内心的浅笑,韩秘书能感觉到老人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袁天道从方城带来的傻小子,憨厚,不爱说话,老人现在已经很少抛头露面,却在几年前破例的走出了这个院子去看了看那个傻小子,那一次是那个傻小子第一次在一个内部的比武中夺了魁,老人走上前去问那个傻小子有什么愿望,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谁都知道老人问这句话的分量,换做在场的别人,估计会立马跪下叫一声师父,从此也便是老人的关门弟子,可是那个傻小子却直接对六爷丢出了俩字:回家。
老人当时就笑了,笑完之后对傻小子说道:“这个我可不能答应你,还有别的没”
傻小子听了这句话,似乎对老人极其不满,丢给老人一个白眼就到一边继续练拳去了。老人也没有在勉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老人对昆仑那个小子的看重,认为他定然能做上六爷的关门弟子。
三年前老人躺下开始,袁天道就守在这个院子里,前一段时间袁天道被老人打发走了,临走前袁天道就让昆仑守在院子外面,当时袁天道可能下的命令是守在门外,昆仑这傻小子认死理,任凭韩秘书怎么说他都不愿意进院子,就在院子外面的小凉亭里,吃喝拉撒几乎都在那。
现在那个傻小子昆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野人。
老人坐在了床上,韩秘书想把火炉搬的近一些,老人摆了摆手道:“小韩,去拿刀过来。”
韩秘书去取了那挂在墙上的红缨刀,这些年不少人都会送宝刀过来,老人从来没接过,作为天下玩刀的第一人,老人只爱这把看起来普普通通上面布满了豁口的红缨刀,这上面的一道道豁口,代表的可是老人这戎马一生的经历。
老人接过红缨刀拿着白布轻轻的擦拭,如同是擦拭着恋人的脸庞,擦着擦着,老人开始了碎碎念,这种情况韩秘书可从来没有见过,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老人病情的恶化迷糊了,正准备叫人,却被老人制止,老人说道:“小韩,去把昆仑叫过来,就说我叫他。”
韩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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