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解决了公司生产的大问题,此刻心情很是不错。
“哦,这样啊,没事,我们厂的产能充足的很,如果你有朋友需要预购低硫白砂糖,尽管让他们来找我们。”接待人员仿佛在看一个金元宝。
“你们真的还有糖?我可是听说你们弥勒糖厂的产能不是很高,而且最近可有不少公司找你们订货。”中年男子心中再次犯疑。
“放心吧,今年咱们厂改进了生产工艺,这个榨季将会全力生产低硫白砂糖,再加上我们厂长神通广大,向外定了好大一批甘蔗原料,产能绝对够够的。况且我们也是几十年的国营糖厂了,还能骗你不成?”接待人员自信满满。
听到国营糖厂几个字,中年男人最终信了,毕竟国企纵然有万
般值得诟病的地方,但在履行业务合约这块,却是十足的金字招牌。
厂长办公室。
司马青措神情略带疲惫地推门而入,将这几天汇总后的资料交给了杨铸:“杨组长,这三天来一共有27家公司找上门来,符合资质的共有11家,总计出货额3780吨,截止到今天下午4点,低硫白砂糖的行情价已经涨到了2465元/吨,目测依旧有较多的上升空间。”
杨铸接过那几张纸,看了看上面的数据点点头:“找上门来,并且符合资质的企业基本都是云贵川三省的,说明市场恐慌还没有蔓延到全国;而且这11家企业基本集中在糖果行业,饮料业这块大头还没跟着动,说明的确价格还有进一步的上涨空间。”
司马青措看着杨铸把手里的数据递给了王厂长,接着又拿出一份资料:“这是我们审查后觉得有重大猫腻的6家公司,其中有2家你早就交代过需要特别注意的酒精厂,我和总经办的谢主任查过了,这两家酒精厂近两年的经营状况很糟糕,但却张口就要下六千吨白砂糖的订单,而且还找理由推掉了工作人员关于甘蔗渣业务的推荐,我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
杨铸仔细看了看那两家酒精厂的资料,发现都是温县的,不由地冷笑起来,好嘛,两个濒临破产的酒精厂连最便宜实惠的甘蔗渣都不要,却指定要那么多白砂糖来发酵究竟,现在的厂子都这么讲究品质了么?
“不用管他们,继续按我们的计划执行,只要符合资质的,要多少白糖我们给多少,但是审核工作千万不要出任何差池,宁愿让客户多等两天,也不能少掉任何一个审查环节。”杨铸交代了下司马青措,这丫头这两天表现的很不错,天天跟总经办的人一起忙来忙去不说,还懂得通过一些小细节来推理对方的真实目的,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助手了。
“不过,王厂长,你工商税务系统那边的几个同学这段时间可能要受累了,还得搭上他们的人情,安抚好他们情绪的工作就得拜托你了。”杨铸一脸不好意思地对着王厂长说道。
为了配合杨铸的计划,或者说为了赚那点利润分成,王厂长不得不厚着脸皮挨个地去拜托他那些工商税务系统的老同学,让他们动用自己的交情再去拜托省工商税务的熟人,从而构建一条相对快速畅通的信息反馈线——在1998年,各个地方的工商税务系统还没有联网,这是一件非常折腾且得罪人的事情。
“没什么,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既然里面有我一成的利润分成,那这些事就是我应该做的嘛;大不了等这事一过,我就去春城请他们喝酒赔罪!”王厂长笑呵呵地说道。
说实话,一开始他本来是老大不乐意的,要不是糖厂现在困难,他才不会干这种有损私交的事情。
不过到了后来,看着糖价一天一个价格的往上蹿,约定里属于自家糖厂的那笔收益越来越多,他心中的不满早就丢到了爪哇国,如果糖价再这么涨个十天半个月,别说麻烦那票子老同学了,你就让他把这帮子人绑回来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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