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滔说道:“只是偶尔去博文家喝酒,怎么问起这个?”
顾花语将杨吉安的事大致说了说,并未过多交待。说道:“杨吉安这人有些可疑,我想派人去盯着,但那条街又偏又小,出入那里的,都是那片的住户,很少有生人出没。所以,我又担心对方察觉。”
李滔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回头我帮你盯着。”
看着李滔诚挚又认真的样子,顾花语有些恍惚。
想想当年在洪城街头初遇,她是何等嫌弃眼前这人。
彼时的她,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与李滔会成为好友。
“我呢?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施亚梅的问话将顾花语的思绪拉了回来。
顾花语问道:“你的婚期定下了吗?我听外祖母说,你的婚期会定在年前。”
施亚梅摇摇头,说道:“还没有,婚期要等下定后,再找大师看期程。
下定的日子定在八月初十,双方长辈的意思将婚期定在年前,说是明年没有春,不宜成亲。”
无春年,一年中没有出现立春这个节气。有寡年无春,不宜结婚的说法。
顾花语说道:“婚期定在年前,现在已经六月尾了,转眼就到了。你好好忙你的亲事吧,嫁衣开始绣了吗?”
顾花语知道,不管生在哪个年代,婚礼都堪比一个大工程,无比的繁琐,许多事得亲力亲为,劳心又劳力。
顾花语不想施亚梅留下遗憾,所以不想占用她的时间。
李滔看着施亚梅嘲讽道:“你这双手舞刀弄枪的手,会拿绣花针?”
虽是嘲讽的话,却透关切。
施亚梅抬头瞪李滔一眼,回怼道:“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嫁给你,让你在这儿瞎操心。”
顾花语看看李滔,又看看施亚梅,很是无语。这二人凑到一起,就不能好好说句话?开口就怼来怼去。
李滔抿口茶,放下茶杯,拱手欠身道:“在下感谢你的不嫁之恩。
像你这样的母老虎,也就叶明晧那样的,才会将你捧到手心里当宝。换个人,你看谁会稀罕你?”
施亚梅抬手作势要揍他,李滔快速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手扶住椅背,一手抬起来护着自己。
“唉,你这女人,说话就说话,说得赢多说几句,说不赢少说两句。
动什么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这点道理都不懂?顾小语,你拦着她点,否则,一会儿,你这铺子别想做生意了。”
施亚梅做得架势十足,心里半点也不气李滔,不但不气,听了李滔的话,心里还有点甜丝丝的。
顾花语看着施亚梅微微扬起的嘴角,笑道:“亚梅,看他那怂样,你就放过他吧。”
施亚梅剜了眼李滔,就坡下驴道:“看在小语的份上,饶你这一回。”
李滔见施亚梅坐回位上,将椅子拖得远远的,确保自己安全后才坐下来。
李滔坐下来还不怕死的说道:“你哪里是看在小语的面上饶了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明明是小爷我的话说到你的心坎上了。
也不知道叶大公子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眼里心里都是他。”
施亚梅被李滔说得脸通红,羞恼得朝李滔呲牙道:“李二,你皮痒了?姑奶奶告诉你,你要让姑奶奶抓住,你就死定了。”
李滔忙起身避让。
于是,一个追一个躲,在会客厅里窜来窜去。
最后,李滔躲到顾花语身后,嘴里嚷嚷着,“小语,你让她停下来。”
顾花语难得理皮欠的李滔,笑道:“你好歹是混世魔王,胆小成这样,有辱你这响当当的称号。”
李滔随口应道:“谁说我是怕她?你还真当我打不过她呀?
我是让她好不好?好男不与女斗,这是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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