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火,勾勾手唤她过来。
风姑红着脸屏退侍仙娥,入池去亲自替他斟酒,羞怯怯的偎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在他胸膛上绕画。
想起方才嗅到他身上的女人味,那是凡间女子的味道,便小声问:“殿下近日可是下凡了”
玉子妫淡淡“嗯”一声,将酒一饮而尽,酒渍滑过微微滚动的喉结,顺着紧实的肌容隐入池中,他扔掉酒樽欺身吻上风姑,轻轻一抬手,朵朵青云再次遮住满池春色。
云雨后,玉子妫早已不知所踪,风姑唤来侍仙娥,自赏着镜中的花容月貌,将一支仁风普扇簪别入发鬓,满面红光的问:“清玄殿下呢”
仙娥回道:“殿下早已下凡多时。”
“又下凡
了”
定是又去寻那凡间女子,风姑气得牙都咬碎了,霞面花聰早已晦暗成霾,转而想起什么,眸底掠过一抹精光,腾云翩翩往太阴星赶去。
太阴星,蟾宫。
一轮皎月高高蟠栖在桂树上,茫茫银浪透过云隙炸泻万丈,月下人儿却是黯然神伤。
千姬兴趣缺缺地把玩着手里的桂花,回鹘髻间簪一支西池献寿翡翠钗,两汪秋水叶目宛若星池明珠,莹莹闪闪。一方朱唇皓齿恰似暮雨朝云,润润鲜鲜。湘裙翠袖一飘一荡,粉腕玉足半藏半露,可谓是皎月不及美人妆,蟾宫桂下玉生香。
常曦遣了几只玄鸟歌舞逗女儿开心,却没甚效果,不禁唠叨两句:“你啊,别一门心思扑在子妫身上,他事务缠身,哪能时时陪伴你。”
“是,儿臣谨遵母训。”
千姬咬咬嘴唇应着,面上依旧眉锁春山,愁容可掬。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子妫十几年未来看她,昨日诺言定来,结果又失约,定是又被哪个狐狸精缠住了。
“行了,凡间尔时已过了半载,你速速把闰月置妥,使无相间出没。母神先回太阳星一趟。”
常曦见说她不听也懒得多言,驾雾遁去太阳星找帝俊了。
前脚刚走,风姑后脚便至,随意欠身敷衍了下算是行了礼,千姬看见她就烦,怒道:“你来做什么”
“妾方才替清玄殿下去瑶池取酒,适至此处,残步探望娘娘。”
风姑故意激怒她,望着她那副比自己美上三分的容貌暗暗切齿,凭什么她生来就是天女帝姬,凭什么她是子妫的正妻,而自己历经百千万劫难才飞升成神
心中一气,嘴上愈发炫耀道:“昨日殿下歇在了絮风阁,现在还未晨起呢,唉伺候了一夜,甚是精疲力竭。”
“你呵呵”
千姬被她气笑了,阴森森讥讽着:“褚师妧,你可真是条刍狗呀,殿下赏了你一块骨头,你就高兴的上蹿下跳,哼你也不想想,这骨头上的肉是给了谁”
“你”
如此羞辱之语,风姑心里气闷,却是个能忍的,眸子一转,缓缓渡至她跟前,意味深长道:“娘娘,妾听说清玄殿下云游凡间,都无暇驾临太阴星呢。”
见千姬变了脸色,她又添油加醋道:“妾昨夜伺候殿下,似乎嗅到些人气其实也难怪,殿下如此天姿绝色,我等为神都无法抗拒,更别说那些个俗世凡女了”
“贱人”
千姬果然气急败坏,也不知是在骂风姑还是骂谁,一挥神袖狠狠将她甩出了太阴星。
“哼”
风姑也不恼,望着太阴星冷笑一声腾云遁去。
千姬都要气疯了,大发雷霆,砸碎一地神具,把玄鸟和侍仙娥全赶走,施法躲进一处结界里,召出云镜。
不多时,镜中浮出一个男子的身影,冷冷开口道:“何事”
千姬劈头盖脸一顿乱骂:“你不是说已经帮我除掉子妫身边那些庸脂俗粉了吗为何他又找了别的女人,还是个凡人。这么点事你都做不好你果然永远都不如子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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