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没先出声惊动那一边的人,她迅速闪回千荷境,带着骡子和狼群出来,来到她那个单人小营地里,生火架锅煮半壶姜茶,往地上抛点干粮残渣,营造一个历经千辛万苦刚刚抵达c只来得及搭帐篷c煮壶姜茶慰劳自己这一番辛苦c尚无精力煮饭的假象。
一切布置完毕后,祁可斜挎一个装了果仁棒的小布袋,并且打开一支果仁棒咬在嘴里,骡子留在营地里,让狼群自由活动,她只带着大王c拄着一根长棍步行前往荆棘墙。
这次再过来,荆棘墙那一面的声音更大更杂乱,祁可甚至听出来有好些个村民在嚎啕大哭,男男女女都有,不知道是拽着村长还是拽着哪个当官的,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个没完,非说他们失踪的家人一定是想办法翻过了荆棘到了另一面,丢失在有主的山林里地主是要负责的。
听到这话祁可默默地乐了,负责可以啊,她还可以包他们一家团圆呢,免费的。
全都送海里去啊。
祁可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对面的嘈杂声音,除了听出来有村民求官府主持公道要这私人山林的主人赔偿他们家人的损失,还有众官员们在确认他们现在脚下所站的这一片地方没有诸如血迹或者其他可疑的意外痕迹,至于那些讲外语的就不明白是在说什么了。
朝廷官员认真做事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祁可从他们之间的称呼中听出来官府方面来了不少人,府衙和两县,柏擎带了一队斥候,一路走一路搜寻,什么都没找到。
能找到蛛丝马迹才怪了,人都是越过了荆棘墙在她这边丢的,对面当然什么都不会有,最多捡点失踪者们遗落的个人物品,别想找到半点打架c遇袭c受伤之类的痕迹,除非造假。
偷听了好一会儿,算是了解了一下他们现在掌握的情况,祁可觉得该自己出场了。
咬了两口手里的果仁棒,让手上还剩下大概三分之一,然后就这么攥在手心里,祁可咽下嘴里的食物,粗粗地喘几口气,扯着嗓子喊人。
“柏擎柏千总在吗秦把总薛把总有人在吗”
在这乱哄哄的现场,突然听到尖细的少女声音,柏擎手下的人马上循声凑了过来。
“是祁可吗”
“是啊是啊,是千总大人的亲兵大哥吗”祁可听着说话人的声音耳熟,像是经常随柏擎来村里的某个亲兵,随口一猜。
“是啊是啊,你终于到了啊。”
“我收到信第二天天色蒙蒙亮就出发了,总共就给我两天半的时间,山路不好走啊,你们知道我体力差脚程慢的,我真的是全力赶路了,迷路都迷了好几次。”祁可赶紧诉苦,能诉苦的时候绝不逞强。
“还迷路了啊还不错,没迷路迷到别的方向上去,算你及时赶到了。”
柏擎这时候走过来,笑眯眯地插句嘴,没介意祁可是不是误了两天半的时限,他看舆图也能看出来山路不好走,不熟悉路况的人赶路都会累死。
“噫,柏千总好。”祁可赶紧问好,无比乖巧。
柏擎眼中笑意更深,掩饰性地四下看看,一本正经地干咳两声。
祁可没先出声惊动那一边的人,她迅速闪回千荷境,带着骡子和狼群出来,来到她那个单人小营地里,生火架锅煮半壶姜茶,往地上抛点干粮残渣,营造一个历经千辛万苦刚刚抵达c只来得及搭帐篷c煮壶姜茶慰劳自己这一番辛苦c尚无精力煮饭的假象。
一切布置完毕后,祁可斜挎一个装了果仁棒的小布袋,并且打开一支果仁棒咬在嘴里,骡子留在营地里,让狼群自由活动,她只带着大王c拄着一根长棍步行前往荆棘墙。
这次再过来,荆棘墙那一面的声音更大更杂乱,祁可甚至听出来有好些个村民在嚎啕大哭,男男女女都有,不知道是拽着村长还是拽着哪个当官的,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个没完,非说他们失踪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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