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徒小丫头长能耐了,她刚才竟然杀到别人房中打劫”对方说的带劲儿,眼看着就吐沫横飞就要去撞到罗肆至脸上。
黑衣男子疾身向后躲避,然后继续向内圈移动。刚才俯瞰楼门时,他已经确认那几个人居住地点。
“哎你倒是给点反应啊”冀北阳有些不满,如此生动形象的解说者从哪找过了这村没这店。
“最长能耐的不是这,你和高徒小丫头认识的早,知道她在自创符咒上很有天赋”
“嗯”自创符咒对这种事的记忆还只停留在破除始祖皇陵前的阵法。“怎么,这丫头又搞出什么新玩意了”
“她刚才去周安平家里把人家打劫了,事后又怕被对方记住,用了个什么混乱符去模糊记忆,让他当一场怪梦睡去了。”
闻声,罗肆至不觉诧异,并非因为凌若自创出新的符咒,而是她方才的思路和做法和制造幻象的巫者,如出一辙。
就像他了解的,符咒和诅咒本是同源。
正想着,又听到冀北阳开始叨叨。不过这次他开口聊的话题,倒是很吸引罗肆至的注意。
“我尝试当个和事佬来着,有意无意的在提起你。”
“然后呢”
“我就知道你只对她感兴趣。”冀北阳在继续刚才的话提前不忘抱怨,随后双手叉腰,捏着兰花指学着凌若的语气道,“苦衷这东西谁没有,可是这是他一直欺瞒我的理由”
看着冀北阳这副不忍直视的表演,罗肆至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嗯”,心想这小丫头平日看着没什么,原来心里一直在埋怨他。
“谢了,不过我们之间的误会,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解开吧。”
从前觉得道谢很难说出口,没想到刚才竟然很自然的说了出去。他看到冀北阳震惊的模样,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也很庆幸他没有趁机调侃,而是善意的提醒自己这种事情应当早些解决,否则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还有一件事。”冀北阳脸色变得严肃,似有要事相商。
罗肆至微微颔首,“你说。”
“小丫头从周安平身上打探出的消息,说楼门县根本没有王富贵这个人。”
罗肆至又点点头,这件事情在他的预料之中。
“对了,你还记得当日在酒肆中的都有哪些人”
“酒肆伙计,闹事酒鬼,劝架和事佬以及紫阳真人。”
罗肆至每提及一个,冀北阳便点点头表示认同,故意迈了个关子反问道,“那你觉得谁最可疑”
“呵”,忍不住先冷笑了一声才回道,“玉郎。”
“啊”
看到冀北阳不可置信的样子,罗肆至才补全后半句。“当然不是他。”
“兄台说话怎么还大喘气呢”
黑衣男子不可置否,他只是单纯对玉郎有些不爽罢了,可是又想不出具体因为什么。于是淡定的站在原地道,“劝架和事佬。”
“嗯,如你所料。今天各自行动后,我没有立刻回去与丫头汇合。而是跑遍整个楼门县,才发现压根儿没有劝架的那个人”
“这并不奇怪。”
“这可是我花了一上午探寻的结果哎竟然被你随口猜到”
刚因为同一战线而有所缓和的关系,因为冀北阳的人一句“随口猜到”而瞬间破裂。
但是心胸宽广懒得与他计较,于是简明的解释了原因,顺便提及关于幻象的发现。
“幻象是个啥东西”
看到冀北阳一无所知的样子,绝不是装的。不过这也不奇怪。制造幻象类的法术,是通过控制精神从而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与常世口中的“幻术”有几分相像,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最为不齿之事。
似是想到什么,冀北阳继续问道,“小丫头昨夜提起的异象难不成也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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