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唐诗迅速挂断了电话,薄夜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忙音。
他像一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可怜人,恍惚若孩童。
跌跌撞撞地起来,顺手抓起一边的外套,背后服务员大喊着,“先生!您小心脚下先生!”
薄夜冲出去,来到地下车库,不顾一切发动了车子。
他现在这状态无疑就是酒驾,可是薄夜管不了这么多,一脚踩下油门,直直冲着唐诗所在的小区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他想告诉她,他想坦白。唐诗,我们停止这样无止休的互虐好不好?唐诗,别再伤害我了
他痛得快要死掉了!
而与此同时,唐诗刚挂下电话,外面窗台就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她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拉开窗帘的时候,迎着月光苏祁扑她打开的窗口,混血的脸如同弯月下的吸血鬼,冲她咧嘴笑了笑,“哟!新年快乐!”
此时此刻,午夜十二点,帝景湾小区的上空升腾起无数丛绚烂的烟花,那些烟花盛大而华美,在夜空中绽放。
许久没有人在海城放过这样美丽的烟花。
烟花凋零之后,有一排字缓缓散开。
苏祁映着背后的烟花,站在窗台上冲唐诗笑得天地失色,如同一个风月人间的妖孽,他说,“好看吗?”
唐诗阴暗的内心如同被这烟花照亮了些许角落,可是在短暂的绚丽过去之后,急促冷却下来的欢愉让她用力深呼吸一口气——被这残忍而又冷酷的现实拉回了所有意识。
“你疯了吗!”
唐诗开口就是一句,“从阳台上爬过来不怕摔死吗!”
苏祁说,“那我现在怕得要死,你能不能让我进去?”
唐诗看了眼他身后,的确进退不能,只能给苏祁让步,苏祁姿势相当干脆利落地跳进唐诗的房间,随后转身,身后的烟花已经结束了。
楼下一排警车在滴嘟滴嘟,还有小区的物业管理人员大喊,“14楼那两户居民违反规定放烟花啊!下来罚款!”
唐诗和苏祁的脸都青了,苏祁说,“这这不能放烟花啊?”
“你不知道现在海城的市区禁止鸣喇叭放烟花吗?”唐诗骂了一声,“罚款你去交!一千五一个人!”
“我靠。”苏祁往后退了一步,“我在国外呆久了,不知道啊”
楼下警车还在徘徊,苏祁和唐诗一人裹了一件大衣,迎着夜里的冷风,偷偷出门下楼来到一楼门口,对面业务看见他们就是一顿破口大骂,“现在的小年轻!玩起来不顾居民安危的啊!不知道扰民和污染吗!交钱!跟保安过去签字罚款!”
唐诗冻得有些哆嗦,穿着一件座山雕,里面就是睡衣睡裤,苏祁更加单薄,因为冷,白皙的脸显得更加白了,“能刷卡吗?”
保安颇为不屑地冷笑,“刷卡?你以为全天下围绕着你转呢?”
苏祁双手一摊,“那我没钱。”
“没钱去取!你,在这留着。”
保安对着唐诗说,意思就是唐诗在这儿等着,苏祁去取钱。
苏祁颠儿颠儿跑去取钱了,大半夜的,夜风呼呼地吹,唐诗被冻得直达喷嚏,这个跨年夜过得太糟心了!
对面暗处车子里的薄夜也这么觉得。
这个跨年之夜,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糟心的一天。
看着唐诗和别的男人在阳台放烟花,又看着唐诗和别人下来交罚款,跟小情侣似的,那场景看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要怎么说,他真的很嫉妒,疯狂的嫉妒,苏祁耍着花样逗唐诗开心,他就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脸。
可惜了因为商业的关系,他竟然还没办法和苏祁撕破脸。
苏祁回来了,交了钱,两个人又被保安一通教训才被放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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