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写,但是九岁的年纪摆在那里,再多的见解也敌不过阅历的匮乏,学里先生们商议一下,把这个小子留下来,让他在京里官学多多长些见识,毕竟京城是全国中枢之地,走在街上踢个石头子儿,就说不定砸到一个能吏大员。
在今晚以前,郑留根对于这科的遗憾就是不能返乡后让郑长根磕头,科举的魅力大无边,郑留根要是当了官,穿着官袍回去,就能让郑长根磕头。
但是兄弟和睦的话,郑留根脱了官袍,也会向郑长根见礼,国法和家规在这片泱泱大地上一直分明。
元连发出熟睡声时,月光挪到床帐上,明净的月色仿佛郑留根明净的心,在这个夜晚他再无遗憾。
族长跟在父亲身边,不排除父亲和族长向长根母子动之以情而拿到银子,但族长跟着父亲上京,也有可能是压之以
威逼出长根母子的银子。不管哪一种,郑留根都有为自己和母亲出气的感觉。
读书真好,不但能和慧姐定亲,还能保护自己和母亲。
他继续这样想着,慢慢的进入睡意中。
一早起来,郑留根先让得全往学里请假。
昨晚往燕燕店铺里去,总不能空着双手,郑掌柜的从街上买了约一两银子的果品,好大一包,让果铺里伙计搬过去,族长顺理成章想到:“哎哟不好,我见二姑娘竟然没带礼物。”
央求郑留根回国公府后好好说说,倘若元亲家老太爷明天继续拜客人,也晚些出门,给族长留个拜会的钟点,他多多的买礼物过去,也补给二姑娘。
说好的,早饭后他们就到,如果元亲家老太爷要出门,晚那么一刻钟也不会耽误什么。
郑留根倒是知道祖父行程,说明天祖父没客人要拜,而且祖父是大儒,知道自己父亲和族中族长到了,一定会留出钟点接待,让族长不必起太早。
虽然这样说,族长也还是坚持早饭后就到,他图的是什么,想多在国公府这样的地方呆会儿呗。
郑留根回过元老太爷,元老太爷肯定说亲家来了,他有约好的客人也应该推掉,一心一意的只接待亲家,又让郑留根请一天假也罢。
得全答应着往外面走,和隔壁房里出来的元运走个顶头,得全欠欠身子就走开,郑留根也忙问安:“三叔今儿早,我刚问过,早饭一会儿就得。”
元运面色淡淡:“哦,早会儿晚会儿都使得。”负着手往饭厅走去,又回头道:“你在这里是客人,有事儿自己跑腿,别总使唤家人们,让国公府里的人看笑话。”
郑留根垂手:“是。”
元连从房里走出来,面色也是一样的黑:“三弟,别背着我教训我女婿。”
元运不喜欢郑留根,并且总在话里和神情里表现出来,他要是真的大大方方反对慧姐这门亲事也倒坦荡,元运的表现方式是背着元连和老太爷的时候,话里有所刻薄。
今天是元连抓住的第三回,元连很是生气:“这是我的女婿,他做错了你向我说,你不当他是自己人,这样做未免欺负小孩子。”
元运无话可说,换一副默默的神情走向饭厅。
这一家四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元老太爷住正房,元连元运住东厢,对面西厢以前住着祁越他们,如今当做饭厅使用。
元运走开几步,也能听到背后元连安慰小女婿:“你三叔中了,难免高兴些。”
郑留根笑道:“三叔也没说什么,也许是分了心,还在想回家祭祖的事情。”
元运气结,这个小子讽刺自己呢,岂有此理,秀姐嫁高门,家里的孩子们怎么能乱许亲呢,特别郑家还是个商人门风,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当亲家老爷。
他走向饭厅的脚步怒气冲冲,肚腹里也多出来一包胀气,这是说到回家祭祖,元运确实很生气。
他殿试得中以后,自然的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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