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得到栾景的两次回应,老六仿佛吃下定心丸,回他的角门继续当差兼盼着祁家还有亲戚过来。
栾景出门寻他的狐朋狗友,近来他的表哥马得昌有所原谅,愿意和栾景一同寻欢,栾景近来玩的不错,今天还寻表哥玩耍。
没走两步,一个家人喊住他:“爷请留步,侯爷让爷这就去吏部黄老大人家里拜会,这是昨天说好的。”
南阳侯昨天没有白去公主府上吃酒,他又一次有机会和吏部的黄大人说了说话。平时为什么不聊,平时南阳侯只能托清河侯致意,席面上秀才们呼兄道弟甚至交换地址,让南阳侯羡慕他们不会多想。而他结交京官也好外官也罢,都率先想到“避讳”二字。
特意登门,远不如借着机会遇到时说上几句,以后如果查的话,也只是借机偶遇。
地位不上不下的老世家,就像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有很多说不出的苦处。
幸好还有黄大人这样怜惜老世家的人家,黄大人答应为栾景谋个官职,两个人约好让栾景今天去黄大人家里坐坐,让黄大人试试栾景能担任什么样的官职,去一次就不必去了,以后官职有空缺,黄大人会想到栾景。
兴冲冲的栾景恼火上来,端正坐着和老大人们说话,哪有和兄弟们飞盏快乐,可他不敢不去,并且知趣的转回房,又换一身庄重些的衣裳,再看视过春红让她好好养着,在冯氏的鄙视神色里出门。
这对夫妻还没有和好,所以南阳侯夫人说为栾景和燕燕圆房,栾景跃跃欲试,恨不能今晚就去。
今天当不成纨绔,栾景在黄大人面前坐上半天,下半天的时候回来,纨绔们跑的不见踪影,不知去哪里结伴戏耍,栾景没有地方可以去,又回来陪春红。
冯氏隔窗见到,气的咬牙。这个青梅竹马的世子奶奶以为祁氏是个美人儿,所以是自己的对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纨绔丈夫还没到心性稳定的年纪,妻与妾在他这里没有地位高低,没有应该在意和应该敬重,有的只是今天喜欢和明天喜欢,或者这一刻有情和下一刻有情,一个通房春红仗着先到这房里几年,就出不完的事情。
初成亲的云展用一句话可以比喻,老房子失火烧的快,二十三岁成亲的他一入情滋味,就陷入情滋味,好在自小勤谨,还想得到往书房里走走,看看有没有紧急公文。
唐泽心疼他,命兵部承担最近的紧急公文,让表弟享受新婚之乐。还有书房里的先生们尽力分担,云展陪元秀见过父母,元秀回来,他往书房打个转儿也就回来。
护国公府的管家管事拜见新夫人,也没有今天就撵着元秀管家,他们很快出去,云展走进房里时,只有元秀一个人在,她低垂的眉头和不悦心情立即到云展心头。
云展的愕然出来的突兀,以他来想,定亲郑重迎亲郑重,书信先一步传递情意,昨天晚上也妙不可言,世子虽也是初次,但得到先生们废话连篇的指点,他自认为温柔体贴,不曾让元秀吃太多苦头。
今早也画眉之乐溢出房门,小半天过去这是怎么了?
云展在元秀身边坐下来,柔声问她:“你累了吗?”
元秀为燕燕气苦,一时之间走神,听着身边关切的嗓音,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迎接他,还是愣愣的坐着,心思不多的回魂,掩饰的道:“没什么。”
故意一笑:“你回来了,要吃茶吗?我给你倒去。”
二十三岁早握重权没事就和一堆城府深纠缠的青年,看着十五岁除去读书仅在家宅又往来简单的妻子,仿佛老谋深算的人看一张白纸,元秀面上强装出来的笑容,在云展眼里一看便知。
伸长手臂,把妻子搂在怀里,云展低声道:“累了就睡会儿,母亲中午没留咱们吃饭,就是想着你昨天一定累了的,”
元秀面庞涨的晕红,新婚第二天应该的羞涩在她也潮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