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围个半圆,叫骂声飞出天际:“死了你的贼心吧,小老婆养的当不了官,考也白考。”
郑留根的娘丁氏哭着回她:“谁是小老婆,当初掌柜的上门提亲,可没有说家里还有娘子。我儿子考不考的,与你有什么相干。”
元秀有听不明白的地方,就看元慧,还没有问出来,元慧小声道:“没错,郑害人居然下了这一科的秋闱,大姐,你说他是不是想当官想疯了,可他又不是姐丈,姐丈生下来就是官儿。”
自从圣旨进家门,元家的人纷纷改口,家下人等说“姑爷府上”,甄氏和元秀说话,就是“你女婿”这样那样,元慧也改口称“姐丈”。
事实如此,元秀无力更改,索性不管。
只低声纠正妹妹的话:“他不是生来就是官儿,是父母膝下只有他一个,生下来就是世子。”
“世子是官儿啊,否则坏柿子怎么能把燕燕姐姐娶走,徐妈妈说姐姐的柿子是通红透亮的那个,燕燕姐姐的柿子只能剥皮做柿饼,否则不中吃。”元慧带着认真的神气。
元秀同她讲不清楚,此时郑家的骂声也越来越难听,她轻拍妹妹小肩头,把话题带成:“所以咱们要对燕燕好,慧姐你说对不对?”
“嗯,我给燕燕姐姐再加十文添箱钱。”
元秀扑哧一乐:“走吧,咱们劝架去。”
徐氏没跟上元慧的脚步,秋草跟在姐妹后面,自从大姑娘定世子,小丫头出门胆气壮,上前推着围观的人,尖声道:“让开,我家姑娘来了。”
背后忽然一紧,整个人腾空,元秀姐妹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巡逻士兵们绕过姐妹走上前去,有一个提起秋草放到一旁,又有两个走上前去,轻易就分出一条道路,他们也没有说姑娘请走这样的话,往两边一站,铁塔现世。
元秀听得见有人窃窃私语:“元家大姑娘来了,让让。”她的视线一直看到最里面,与元慧同年的郑留根,紧紧抱着门闩,被他的外祖父拉着不丢,左面颊上一片红,正在慢慢的泛起青。
他挣扎着:“我去帮娘,我要打死他们!”
他们,约有七c八个人,为首的白胖妇人,和丁氏正在对骂,高下立分,丁氏哭着,白胖妇人脸上只有愤怒。
郑掌柜的和一个青年对峙,两张相似的面容恶狠狠,一看就知道这是父子关系。
郑留根家的伙计和邻居铺面也出来几个人,挡住几个拿着棍棒的男女,也说着公道话:“打孩子不像话,过来就打也不像话,既然东家是夫妻父子,有话慢慢的说,要知道我们这是新集,元家姑娘定亲到京里呢,这是有王法的地方。”
这里是个集镇,哪怕攻读斐然,往来的商人们也就是这样的谈吐,元家有门好亲事不是他家满门荣耀,是全镇的光彩。
其它地方也这样,吹嘘反正不上税,白胖妇人听完,就是一声:“我呸!我家那块地里还出神仙呢!吕洞宾驾云彩打嗜睡,一跟斗栽到里正屋后头,现在还有一眼泉在那里。”
听的人全愣住,白胖妇人得意环顾:“你们怕不怕?怵不怵?”手指换个方向,指着郑留根又开始骂:“小老婆偷汉养不出好种,你花我家的钱坐几天学堂也就算了,赶考?打桶水照照你的贼眉眼,你不配!想家里出钱混个官儿再来压我一头,死了你的贼心吧。”
郑掌柜的破口大骂:“瞎了心的死婆娘,留根读书那年,我让长根也读书,你说商户人家最要紧算对钱,长根大了要挣钱,你怪我另娶一房就想耽误长根学生意,现在你后悔了,也别拿着留根娘俩撒气,死婆娘,你冲着我来!”
他的大儿子长根没好气:“爹,商户人家读什么书!费钱不说,还得多请一个伙计顶上他的窝。我像他这么大,早就在铺子里忙活,一个人顶两个人使,省下来的钱也算挣的。你写信给族长,说他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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