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宾客c名士吹捧,让公主有一段时间的沉醉,直到这午门外惨案让她从梦中醒来。
她及一些人认为的死谏在大杖面前不值一提,皇帝终究是皇帝,公主不过是公主这种现实,让公主看清楚自己的地位。
她的夫婿,当时的护国公世子,在这难堪的现实里熠熠光辉,世子从不指责妻子笼络名士,关键时候把妻子保护在臂膀之中。
元添进,这个曾在公主心目中期以重望的学子,确实起到重要作用,他调和长公主夫妻的感情,让长公主认识到,重要的那个人一直就在身边,永不离开。
在这以后夫妻的相濡以沫里,护国公的稳重如山石刻般痕迹,长公主调皮的回想曾经的名士们,自然也有元添进,就会勾起嘴角,轻轻的笑着。
几十年求死的元添进毫发无损,大仪长公主派人保护了他,一不是贴身跟随,二不是当地衙门照顾,翰林权臣的追查名册里,元添进死在午门。
有人可能要说,往新集镇附近查一查不就知道,元添进由村庄搬入集镇。一个小地方,有几个同名的再正常不过。窦万弗等制造惨案,颇受百官们制约,对于逃出京城的学子们都没继续追查,何况是个“死”了的人。
公主招待名士满门时,心怀坦荡,不怕让丈夫知道,等到她夫妻情意加深时,照顾元添进都在背后,她怕护国公世子知道多心。
云展提起元添进,护国公想不起来,公主却是心中了然,以前跟随公主的宫中侍卫巩建熟悉元添进的名字,殿试死谏那天他守在公主身边寸步不离,还是能听到几声元添进的名字。
年代久远,巩建现在仅仅还有印象。
把旧事回想一遍的大仪大长公主含笑,不由自主的又喃喃低语:“他家的孙女儿啊”儿子又说姑娘有品格,应该是祖父当年殿试不屈的品格吧。
护国公走进来,向妻子道:“你还没有洗漱?我还想着同你往亭子上看月亮。”
公主笑看着他:“我在想元家的姑娘,这就想出神,你说她先生孙子还是先生孙女儿?”
“八字还没有一撇,公主你想早了,”
公主笑道:“看你这当父亲的,你儿子今年二十有二,难得看上一个姑娘,我看你刚才乐呵呵的,还以为你这就肯为他定下亲事。”
“肯定。但得我问过牛文献。元家没官没钱都不打紧,哪怕是个村子里的人家也不打紧,品格要真的好,我才能同意。”护国公道。
公主乐了:“那我打趣你吧,你不能拿集镇上的姑娘和京里的相比,我是这样想,进门以后,你我再教导也就是了。”
“儿子不是纳妾,公主,他是娶妻,马虎不得。”护国公坚持到底。
公主耸耸肩膀:“好吧好吧,国公府也好,我这公主府也好,本就都是国公当家。”
她笑着走去洗漱,护国公笑着看她离开,让丫头送上笔墨,一面等妻子,一面给牛文献写信。
他等不及明天写,如同公主所说的,云展二十有二没有成亲,当父母的都着急。
累累垂垂的石榴花里,端午节匆匆忙忙的过去,这个过中午的节日里,晚上是姑娘们自由的钟点,燕燕和绿竹事先约好,和元秀赏月亮。
祁越带着兄弟们搬来西瓜c黄瓜c鸭蛋c粽子,元慧不请自来。
“秀姐,你明天一定要上学去,你又没做错事情,为什么躲着不出门?”祁越问的直截了当,是他一惯的直性子。
元秀面上涨红,还好这是晚上,月亮高高的挂上头顶,披挂下来的月华里,应该看不到她的羞色。
从容的回道:“有劳哥哥想着,我明天一定上学去,这几天不去,不是端午节吗?看望祖父的客人特别多,我留在家里招待。”
风流闹剧的第二天,元秀就不再上学,对不起燕燕的她没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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