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刮去一层,火辣辣的痛。
燕燕偏偏又提醒,元秀更加憋气。
她有个当官的爹,虽然官不大,在衙门里的地位不在末等,也离的不远,她有个破落小官家的娘,虽穷也有个奶娘招呼着长大。
元秀自己更是没吃过苦。
她知道新集镇东闺女私奔被浸猪笼,让人不由得掬一把眼泪;也听见镇西的寡妇偷情逼死别人媳妇,出殡不久就坐轿入门,让人恨得骂上几声。
可她是奶娘丫头围着及祖父母膝前长大,她知道财姑表妹这样叫丢大了人。
元秀说过财姑的,财姑不服气,元秀就不再说。这会儿看着财姑痴迷模样,元秀还能怎么样呢?
她赌气扭脸,这就避免从坐姿上说,她的视线向前,透过竹帘不经意的也能看到前半个房间里进来的少年。
暗暗的道,什么人物?新集镇学里第一名的成绩,放到县学里都不算什么。
这也值得心爱么?
再说,财姑你看就看吧,能别陶醉的摇晃身子吗?不就是一个人,他没有三头,也没有六臂。
半旧蓝衫的舒泽走进来,借着坐下的机会,飞快的瞄一眼竹帘之内,见到元秀的身影在,少年不易觉察的吐气,面上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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