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给她敷膝盖。
南胭摸了摸陶瓮。
陶瓮中,还残留着药草的甘香
南胭想着南宝衣乖巧捣药的模样,咬了咬牙,终于忍无可忍。
她猛然砸碎那只用来当聘金的白玉如意,对着空洞洞的门扉嘶吼:“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连荣华富贵都享受不得”
她跺了跺脚,拿起靠在墙边的纸伞,提起铁艺风灯,匆匆忙忙地找了出去。
暴雨倾盆。
南宝衣跑出屋舍,在雨中嚎啕大哭。
边哭边跑,很快看见松鹤楼灯火通明。
想起白日里的少年,南宝衣抬袖,揉了揉哭得酸胀的眼睛。
她谁也不认识,在这绝望伤心的时刻,脑海里竟然只有姐姐和尉迟北辰这两个人。
她想跟人说说话。
于是她朝松鹤楼走去。
穿过花径,旁边是金陵游的小湖泊。
满湖碧青莲叶高低错落,在雨中婆娑起舞,宛如绝妙的工笔图。
一叶乌篷船停泊在湖畔。
船头挂两盏气风灯,映照出乌篷前垂落的竹帘,暖白光晕从竹帘下方透出,窗棂紧闭,隐隐绰绰倒映出一道英隽深邃的侧影。
年轻郎君,身穿常服,侧颜冷峻高挺,姿态闲适优雅,一手执棋谱,一手执棋子,正当窗对弈,很是风流高洁的模样。
南宝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呆呆盯着那道身影。
莫名的,有几分熟悉。
她又看了眼松鹤楼,嘀咕:“这年轻郎君,容貌犹如金相玉质,怕是楼里最贵的小倌儿,专门在船上接待贵妇人。我虽然没有银钱,但他生得如此俊美,哪怕不做什么,只与他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鬼使神差的,她朝乌篷船走去。
湖岸泥巴湿透。
南宝衣走得急,没留意,脚下一滑,尖叫着栽进湖水之中
“噗通”
落水声起。
萧弈淡定地翻了一页棋谱。
长安姑娘素来奔放,定然是看他生得美,想上船勾搭他,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狼狈地掉进了湖水里。
就让她在水里多呆一会儿吧。
他想着,拈起白玉棋子,从容不迫地落了一子,才放下棋谱,不紧不慢地卷起竹帘,瞥向湖水。
少女蓬头垢面,在水中拼命挣扎。
似乎想喊救命,可是刚张嘴,湖水就咕嘟嘟灌进了她嘴里。
萧弈瞧着,觉得甚是有趣,居高临下地问道:“下次,可还敢偷窥别人”
少女只一个劲儿地嚎。
嚎着嚎着,萧弈觉得声音仿佛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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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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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吴拾叁读者同学的强烈建议下,菜菜请画手大大画了勋章,将来会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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