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程叶柔重重把茶盏搁在花几上。
南广吓得抖了三抖。
程叶柔冷笑:“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做,偏要深夜私奔,甘做妾侍这等没脸面的姑娘,容她回娘家就不错了,还想要嫁妆我说的那些嫁妆,原是老祖宗把她许给米铺董老板时,替她准备的嫁妆,够她一辈子吃喝不愁了自己不要脸面,怪不得别人轻贱她”
她没有压低声音。
屋檐下。
南胭拿着拨浪鼓逗弄南景,秀美的面庞上半点儿笑容也无。
屋里,南广陪着小心,试探道:“既然我娘不肯替胭儿出嫁妆,柔柔,不
如你把你的嫁妆拿出来给她反正娇娇有她娘留下来的嫁妆,也不缺你那份”
“南广”
程叶柔猛然提高声音。
南广惊吓过度,一屁股坐到圈椅上。
他咽了咽口水,“柔柔柔”
“我的话只说一遍,你记牢了。我若与你生了个女儿,那么我的嫁妆一分为二,娇娇一份,咱们女儿一份。若生的是个儿子,那么我的嫁妆,全部留给娇娇。至于南胭,休想”
“程叶柔,我才是一家之主”
“你是吗”
程叶柔的眼神凉幽幽的。
南广迟疑了。
他是吗
他好像真不是。
屋檐下。
南胭的表情逐渐阴冷扭曲。
她还指望这次能得到一份嫁妆,没想到南家如此小气。
“鼓鼓c小鼓”
南景拍着手掌,要抢那面红漆拨浪鼓。
“哥哥想要吗”南胭摇了摇拨浪鼓,笑容莫测。
南景乐呵呵的:“想”
南胭眼底流露出恶毒,发泄般故意将拨浪鼓扔出老远。
她抚了抚裙裾,“自己去捡吧。”
说完,扭头离开了前院。
南景拍着手,欢喜地冲过去捡拨浪鼓。
他跑得太急,身边又没有丫鬟婆子看着,不小心踩到石头,大叫着栽倒在地。
脑袋重重磕到白石板砖上,殷红血液缓缓流了出来。
婆子端着水盆从厢房出来,看见他这般模样,顿时吓了一跳,“老爷,公子出事了”
南胭离开前院后,径直往后院而去。
一想到程德语可能是去找南宝衣了,她满脸都是冷意。
她可以不喜欢程德语,但她不能容忍程德语喜欢南宝衣
穿过一处假山时,上方突然传来低笑。
南胭仰头望去。
玄衣金冠的青年,悠闲地坐在假山上。
暗金饕餮纹袍裾铺陈开,修长白皙的指尖慵懒托着黑釉兔毫茶盏,唇红齿白,凤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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