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歆闻言脸一红,正欲说些什么,耳边又传来了婆婆杨氏尖利刺耳的声音。
“放儿今日是多喝了一些,你这个做妻子的,应该好好伺候他歇息才是,怎么能掐他呢?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这位郡主十分凶悍呢。”
齐玉歆听了之后有些没好气道:“今日是我和江放的洞房花烛夜,婆婆来此做甚?”
“你既然称我一声‘婆婆’,我便是这府邸里的长辈,这府里我哪里不能去?还有这喜房,这可是我儿子的屋子,我如何来不得?”杨氏大声说道。
齐玉歆听了之后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她知道江放的母亲是个奇葩,她家父亲和母亲也十分不喜欢杨氏。
可她当初铁了心要嫁给江放,也就没有太在意这些了。
没想到,新婚之夜,丈夫喝的烂醉如泥,婆婆还居然闯到喜欢里来指责她,说她的不是。
“即便他是您儿子,做母亲的,也没有儿子娶了媳妇儿,还使劲往儿子屋里钻的道理。”齐玉歆大声说道。
她堂堂郡主,难道还会被杨氏一个农妇给吓到吗?
对于杨氏这样的人,她才不想客气。
“郡主这话说的,放儿他爹死得早,他可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是个农妇,粗鄙的很,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我儿子十几岁时,夜里打雷,还吓得钻我的被窝呢,我这个做娘的,怎么就不能进儿子的屋子了?郡主虽然身份高贵,可也是我的儿媳妇,难不成还想在婆婆面前摆谱?”杨氏瞪大眼睛说道。
她儿子能攀附上郡主,的确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她上次回乡时,相邻不知道多羡慕她呢。
不过,话说回来,哪怕儿媳妇身份再尊贵,她也不能在儿媳妇面前认怂,不然以后还怎么在这府邸立足?
“你你说什么?他十几岁十几岁还怕打雷,还钻你的被窝”齐玉歆脸色都气白了。
她一直觉得江放才高八斗,也会说话哄她开心,事事以她为重,虽然看起来是有点文文弱弱的,可读书人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她自幼不喜欢读书写字,长大后,胸中没有几点墨水,被外祖父家那几个表姐妹笑话了一场,她虽然把人揍了一顿,但还是觉得难受,便发誓要找个才高八斗的男人做夫君,也好去她们面前炫耀一番。
她第一次见到江放时,他正对着路边的柳树作诗,那样子虽然很傻,却也叫人移不开眼睛。
后来,他们总是偶遇,慢慢也有了接触。
她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这个男人,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这一刻,江放在她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十几岁了还怕打雷,还要和母亲睡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弱鸡。
怒上心头的齐玉歆,直接转过头使劲儿在江放身上锤了几拳头。
“你你简直就是个悍妇,你怎么能打人呢?”杨氏目瞪口呆。
她年轻时候,那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母夜叉,厉害的不得了,她和人对骂,从来没输过。
可她再怎么厉害,也不敢打自家男人啊。
“来人啦,请老夫人回她住的院子歇息,时辰不早了,本郡主也要歇下了。”齐玉歆冷着脸说道。
杨氏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外头进来几个粗使的嬷嬷,将她连拖带拽弄出去了。
“真是晦气。”齐玉歆坐在榻上,怒气冲冲道。
“郡主别生气,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姑爷他出身不高,早年间吃了不少苦,这郡主是知道的,还有那位老夫人,她是什么人,上次找王妃要银子办婚事时,郡主就看清楚了,没必要和这样的人置气,不搭理她就行了,郡主身份高贵,是不必去婆婆面前立规矩的,以后大可视而不见。”听雪连忙劝说道。
“把这个混蛋给我丢到外间的小榻上睡去,我闻到他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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