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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有所收获,连带着小的也沾光呢。”
    提及读书之事,姜满便想起沈问。她在案前坐定,细想了会儿,道:“方才却有件正事忘了讲。明日我们到了临安沈女史门下拜见,如今能这样两个人说说话的日子恐怕就少了。倘使能分到一处还好,若不在一处做事,你即便得了闲,也不要轻易来寻我。”
    柯叶仔细听着,眉头微皱,却也点点头:“是。”
    “此后我们的主家便是沈女史,万事要以沈家为先。告假出去打探消息,这假是告给沈家的管事,并非向我说一声就能了结。”姜满又道,“哥哥的事与一干联络,恐怕只能托你去办。说句实在话,这是我欠你的情,却不再是你的义了。明日之后,你我主仆情分能否延续,全凭沈女史的意思。你可明白?”
    柯叶福了福:“小的明白了。”
    姜满沉默少顷,只说:“休息吧。”
    自己究竟要在沈家当个什么差事,踟蹰再三,姜满都没能讲出口。
    吴游充作面首之余,还有许多公干;姜满一介女子,若要物尽其用……
    沈问会叫她去做些什么?
    次日,吴游亲自为姜满赶车。姜满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说,便坐在车厢最外侧。
    两人隔着一张帘子,随车马行走,人多时闭口不言,人少时便闲话几句。
    姜满留心听着吴游的每句言语,揣摩其深意,但到底所习甚浅,许多时候觉得自己想得少了,偶尔,又觉得自己忧虑太过。
    终于,吴游道:“昨日小生实在疏忽,竟叫人惊扰了姜小姐。给您赔个罪。”
    “哪里哪里,是妾身唐突,莽撞了些,还要多谢吴大哥与那两位随从的叔伯解围。”姜满听了这话坐立难安,明知吴游看不见自己,仍在无知无觉间敛了衽似要行礼。
    “今后姜小姐怕是常常在外走动,邻近伺候的难免有不周全的时候。若是什么不知道轻重的人向您搭话,您只说自己是沈家的,想必能少些烦恼。”吴游的声音从帘外传过来,“倘若听了此言,还有人细问,若不是吃酒吃得昏了头,那就绝非一般人等。届时,您便伺机周旋,必要的时候自报家门,说是沈女史的身边人。”
    姜满听着,对自己前程愈发担忧,仍道:“是。多谢吴大哥指点。”
    吴游应了一声,末了,一声轻叹,若有似无。
    姜满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吴游却已开口,显然不打算卖这个关子:“只是,这话一出来,姜小姐恐怕要受些口头之苦。以小生浅见,这样的事却免不了,姜小姐迟早有显露名声的一日,女史毁誉参半,落到您头上时,怕是只剩毁的那一半了。”
    姜满慢慢道:“女史行事大胆,临安有些人看不惯,也是寻常。”
    吴游大笑起来:“到底是深闺小姐,话说得太含蓄了。”
    “冒昧了。”
    仅仅是在闺阁之中透过管事的打听,姜满也知道沈问名声不好、常惹争议,由此可以想见,外界风传,又恶劣到何种地步。
    “临安有一句话,姜小姐请听。”吴游道,“女史若化男身,他朝必为奸相。”
    姜满一惊。
    这是诛心的话。
    有没有实证暂且不提,但换作是个别的女子,仅仅是这样一句恶评流传于坊市间,即便自身清白,怕也要被家中逼得自尽、以全门楣。
    “这话出自一个赶考的士子,当年他名落孙山,散尽千金,在丰乐楼买醉。凭一句酒后的荒唐话,却在京官中博得些许虚名。他如今做了一位实权者的门客——这话却再不敢说了。”吴游言语间带着些笑意,“他不敢说,旁的人却敢引用,临安的情况,可见一斑。”
    姜满仍暗暗感到心惊,犹豫道:“这事女史知道吗?”
    “当然知道!”
    “听吴大哥的意思,女史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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