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他们暂时还是住在客栈,施落觉得挺好,人来人往的很有烟火气。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施落问。
卫琮曦笑了:“你想去哪里?”
施落道:“难道不是去金国?”
“年后吧,太冷了。”
施落还没有在客栈过过年,期间薛邵派人来过,说他在白塔宅子,施落他们可以去住。
施落嫌麻烦,反正也没几天了。
薛邵就没在多说什么了。
白塔现在可是好多人的盯着呢,一点乱子也不能出。
而且那个张守备也没有抓到,施落觉得他肯定也去了金国。
毕竟西边是薛邵的地盘,南边就是大越,张守备无论去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只有去了金国,他或许能保住一
条命。
张府的事情,张守备的事情,张夫人多少知道,算是共犯。
被判了十几年,当天张夫人就在家里自尽了。
至于张芸,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夜之间,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过街老鼠。
太子这次格外的开恩,对于张守备这些人的家眷,确实没有参与的,都没怎么难为他们。
可就是如此,也足够张芸难受的了。
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有了。
张芸哭的眼泪都要流干了,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乎她,府里的家丁丫鬟们早就卷了东西跑了,就连她的
贴身丫鬟也拿了张芸的首饰盒子跑了。
等张芸回过神来,张府已经不存在了,官府要查封张家,让她即刻搬走。
可是她又能搬到哪里去?
她自出生以来,一直都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父母为她操持好一切,可是现在她要到哪里去?她又能去哪
里?
“小姐,你不是还有一个未婚夫吗?不如去找他。”
说话的是张芸院子里的一个婆子,平日里张芸都很少给过她一个正眼。
“未婚夫!”
张芸忽然想起了杨槐安,当初他来求亲的时候,张芸还偷偷看过他一眼。长得眉清目秀的,可就是家里太穷
了。
张夫人说到杨家的时候都用破落户形容。
不久前,杨槐安到府上退亲的时候,她母亲还高兴的说,终于甩掉了这张狗皮膏药。
可是谁能想到,短短几天,张家就变了样子。
张芸只觉得羞愧,比当初她母亲要她勾引“太子”还让人羞愧。
当时她也是动了心的,想着飞上高枝变凤凰。
张芸没脸去,她苦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婆子见张芸这样,也没有再说什么,临走的时候还将张芸屋子里的轻纱帐带走了。
看着空旷的房间,张芸只觉得阴冷又绝望。
她想到了死,死了她就能见她娘了。
杨槐安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今天查封张家他就跟过来看看。
听说张夫人自尽了,他也是挺唏嘘的。
张守备的遭遇,算是给还没有做官的杨槐安上了一课。
他在大门前站了一会儿,随口问起了张小姐的事情。
“大概在后面收拾东西吧,也是作孽,张守备跑了,留下夫人女儿顶罪,可怜了张小姐如花似玉的美人,这
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如今张家出了事,张家的那些个亲戚们恨不得立刻和他们撇清关系,哪里还会收留张芸?
杨槐安听了一会儿,便顺着小道走到了后面的巷子,里面有一颗桃树,春天的时候很漂亮,但是冬天看起来
光秃秃的,格外的萧条。
杨槐安从这里走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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