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乞丐身上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垃圾。
“霁雪,你....”无名非常无奈的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化为了充满了悲哀的叹息。
乞丐完全没给反应,只是嘀咕着徒然,都是徒然。
无名没再说什么,将乞丐拉出了城,跑到了一条河边为她清洁身体,不过跑到河边时乞丐的身上其实已经很干净了不少,因为一把伞遮两个人有点困难,雨水冲掉了不少东西。
到了河边后无名将伞给扔了,雨水却没有一丝落到她身上,乞丐身上倒是落了不少,但冲刷得有点慢,无名还是将乞丐的衣服脱掉推进河里。
乞丐一直任人摆布,无知无觉,让人怀疑是不是换个有歹意的男子,她也不会有反应,直到无名伸手要摘掉她脖子上逮着的石头时她才有了反应。
抬手抓住了无名的手腕,无名的手腕差点被抓得骨折。
无名在那一刻便意识到为何自己总觉得这俩人身上有种古怪的违和感了,这回梦到的二位只有一张人皮是与人相同的,人皮之下是不知名的怪物。
霁雪手上的力道很重,重到哪怕是一块精铁也会被捏碎,人不可能有这般气力,人也不可能手腕被这般气力抓住后只是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红印子,怎么也该骨头碎成渣才合理。
无名松开了那块怎么看都只是一块普通石头的石头。“我不碰它。”
无名不碰石头了,霁雪马上就恢复了痴痴傻傻的无害状态。
霁雪身上并无汗腺毛孔排泄代谢物积攒的泥垢,全都是不知道打哪沾上的草叶泥土,因而清洁得很容易,连搓澡都不需要,脱干净了放河里让河水冲刷一会就干干净净了。
洗干净后的霁雪委实是个美人,有着一张极为清丽的容颜,肌肤细腻精致,连螨虫都没有,遑论正常人无法避免的黑头粉刺之类的东西。
但这位美得仿佛神女临世的美人是个傻子。
清透的红色眼眸中满是浑浑噩噩,一点清明都没有。
无名与霁雪在下着雨的河边并坐着,但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也不知无名做了什么,雨水也不再落到霁雪身上。
“我曾经很嫉妒你,嫉妒你能一直保持着希望,但如今看到你真的失去希望了,我却发现,我最喜欢看的还是那个不放弃希望的你。”
霁雪始终叨叨着徒然,都是徒然。
无名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着。
然后....霁雪忽然扭头咬住了无名的耳朵,将无名的一只耳朵给生生咬了下来。
“我被你弄醒时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她咬着我的耳朵细细咀嚼,仿佛在品尝无上的美味。”无名对阳生道。
难怪清醒后第一反应就是摸耳朵。
阳生:“....都知道那是疯子了还靠近,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那不是我。”无名道。“我没发生过这种事,而且,不知为何,我对那个疯子的心情,好像一点都不恨,哪怕她最后咬掉了我一只耳朵,我的心情也是没有任何愤怒与憎恨。”
阳生惊讶道:“那你是什么心情?”
“悲哀,绝望。”无名回答。
阳生:“....那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噩梦。”
都被人给咬掉一只耳朵了居然不恨不怒,只是悲哀与绝望,很难想像背后究竟有怎样的爱恨纠葛,但肯定不美好。
“既然是噩梦,就不要去想了,把它忘掉。”阳生道。
无名一时沉默。
她觉得,这梦还没完。
她做过的梦多得已经数不清了,梦中的自己更是各种形象都有,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人族与非人族,她见过的物种,没见过的物种,五花八门的能凑个智慧生物大全。
但那么多形象里她最深刻的印象就一个。
别的形象都是人,最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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